一雙眼睛卻狠毒如狼,落塵絕對相信,如果季四孃的臉痊癒,必定第一時間將他倆碎屍萬段,她才不跟她回那豺狼之地。
“可我這裡有病人,我不能跟你回春風樓的。”
“這還不簡單,虎子你倆將這個病人一起帶到春風樓。”
“這可不行,你看,我這病人病得就剩一口氣,這搬來搬去的,說不定這口氣就斷了,我怎麼向他爹孃交代,你們春風樓是做生意的地方,人死在你那裡多晦氣。如果不相信我們,大可叫你的手下守住大門”
“信,拿藥來吧。”估計是癢得難受,四娘拿過藥並沒有太多考慮就吞進了肚子裡。
“果然沒那麼癢,死丫頭沒騙我,四娘這臉什麼時候才能消腫?”
“季四娘,吃完這藥,不能見日光,月光,必須在屋子裡靜養,不能動氣,也不能隨意走動,不要說話,不得已要說,也得壓低聲音,臉上帶笑,否則血氣上湧,這臉迅速潰爛,就徹底毀了,神醫都難救,如果你聽我的吩咐,後天太陽下山之前,這臉可恢復如常。”風子默很認真地說。
“臭小子,你是不是誑我?我告訴你,老孃——”季四娘突然想起風子默剛剛的話,硬是將罵人的話吞了下去。
“季四娘,話我已經說完了,信不信由你,如果不信,你就命人將我們抓回去,但你弄死了我的病人,我是寧死也不救你的。”落塵也板起了臉,季四娘雖然是恨得牙癢癢的,但最後還是不敢拿自己這張臉來賭。
“這裡連張像樣的床都沒有,東西都破又舊,都發了黴,小紅,趕緊命人將老孃的床鋪被褥,洗漱用品全都帶來,老孃就在這裡躺三天。”
“周武,他們可是我們春風樓的貴客,你可日夜保護好,保護不好,我要你們的命。丫頭,你也聽好了,我跟你明說了,你如果真的救了我四娘,我自然放過你們,如果你敢逃跑,我們就去舉報你毒死這個少年,然後畏罪逃跑,這病秧看著就沒剩幾口氣,說不定明日就嚥氣了,官老爺可是我們春風樓地常客,到時官府下了通緝令,看你們還能逃到哪裡去?”
明明是火氣十足、兇狠萬分的話,但季四娘真的怕氣血上湧,硬是將聲音壓得低低,輕柔得如春風撫過,臉還硬憋出點笑,但眼卻兇光畢露,那模樣實在滑稽,落塵忍得很辛苦才沒笑出來,子默捉弄人的手段可越來越厲害了。
“四娘,你放心,小的不吃不睡也看守好她,我們這裡一百號人,她就是插上翅膀也難飛。”周武大聲地說道。聽到周武這般說,四娘才肯走進屋子。
剛開始這些人還真的死死盯著落塵,但一天後,看守的人熬不過,開始變成分批看守,季四娘估計愛極自己的臉,雖然對風子默的話心存疑慮,但竟真躲在裡頭屋子裡,一聲不哼,只是她身邊的丫鬟小紅,每隔一段時間就出來瞧幾眼,再進去彙報情況,但一天無事,丫鬟也出得沒那麼頻繁了。
“女娃,這小子病成這樣,你也能救?”
“能”
“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
“不信就算。”
“我跟你說一個病症,你看能不能治?”
短短一天的時間,落塵和風子默已經和這群人打得火熱,只是外出的人尚未回來,落塵不禁有點慌,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到那些藏毒魚的山洞?不知道山洞裡面是不是真的長著臭草?
落塵並不知道,這條村子老老少少幾乎傾巢而出,奔赴老鴉山了,這兩天蓮嬸子又跪又求,但村民也實在貧窮,也沒有辦法幫她籌藥費,但上山尋找草藥這事,大夥二話都沒說,都跟著去了,如今這座有著三百年曆史的老鴉山正熱鬧著。
時間無聲無息地流淌,還有一個時辰就到午時了,但外出的蓮嬸尚未回來,躺在病床的少年,黑氣漸濃,呼吸越來越微弱,眼看就快不行了,落塵真是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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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有事耽擱,更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