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默是你的良配,你一定要嫁他。”柳疏影再次發話,眉頭皺起,已經是一臉的不耐煩,似乎這已經是鐵板釘上的事情,沒有絲毫的商量餘地。落塵覺得十分委屈,但又敢頂撞師傅,只能拔腿就跑,心裡難受到極點。
“疏影,這男女之事,還真的不能勉強。”鬼手的聲音帶著些無奈,落塵覺得鬼手師傅都知道不能勉強,為什麼師傅要那麼固執?
“離墨現在不喜歡塵兒,只是他還小,還不知道我塵兒的好,等塵兒長大了,定是美得他移不開眼睛,那會他想求也未必求得來呢!”
以美色勾人,那我還不真成了他嘴裡的狐狸精?落塵委屈得直跺腳,跑得更快。
“師傅,你今天不舒服?”估計是落塵蒼白的臉,還有黯淡無神的眸子,嚇著風子墨,他忙迎了上來,一臉的擔憂。
落塵張了張嘴,又重新閉上了,她要嫁北離墨這等恥辱的事情,她怎說得出口?她還剛跟風子默約好,要好好練武,要將北離墨這頭肥豬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饒的,但這頭卻說要嫁給北離默,這——這——落塵既羞且怒,但又無從訴說,憋的胸口隱隱發痛。
“師傅沒事,只是今天的飯菜不小心打翻了。”落塵悶聲說道。
“師傅不要難過,子默這就重新弄過,你再等一會就可以吃了。”風子默說完,立刻張羅今晚的晚飯,落塵努力朝風子默擠出一個笑臉,但這頓晚餐,落塵吃得味同嚼蠟。
飯後,落塵捧起《百病千方》,這書她平日怎看怎有趣,但這次只覺得越看越是心煩,怎麼努力都看不進一個字,腦海總浮現師傅今日說的話,還有北離墨那讓人生厭的臉龐。她越想越是胸悶,有點喘不過氣來。
師傅今日這般堅決,萬一真的要她嫁給北離墨那該怎麼辦?落塵扔下手裡的書,走了出去,她漫無目的的走,不知不覺又走到那個小山洞。
那年,落塵獨自一人到深山採草藥,看到了一株降銜草,興奮得不行,於是攀援過去,想將這株降銜草移植到後山的百草園,不曾想這降銜草就長在一個小山洞的洞口旁,她爬過去之時,洞裡竟然還有小鳥飛了出來,落塵一下來了興趣,洞裡會不會也長著什麼寶貝呢?
落塵禁翻身跳了進去,雖然山洞並沒有什麼寶貝,但意想不到的寬敞,背靠著牆壁,山洞的石壁涼颼颼的,讓落塵特別安寧。
從此落塵思念父母的時候,她會來這裡;受北離墨欺負,無力反抗,心裡憋屈之時,她也會來這裡,今天是她這段時間最難受的一天,以前被北離墨欺負,在風雨中度過一整夜,她都從沒像今天那樣難受。
落塵小心翼翼爬進山洞裡面,她閉上眼睛,什麼都不去想,靜靜聽呼嘯的山風,還有偶爾傳來的鳥叫,漸漸繃緊的臉龐鬆弛下來,呼吸變得勻稱,竟然睡著了。
不知什麼時候,她醒了,被山洞上面的聲音驚醒。
“疏影,九年了,你已經找了他九年,等了九年,你還要等到何時?為何就不肯死心?他九年無影無蹤,說不定已經——”
“不會的,他一定還活著,不要再說了。”
“疏影,為什麼你要那麼固執?明知沒有希望,還要這樣傻傻痴痴地等下去?”鬼手的聲音帶著痛意。
“我——我——我也不知道,越想忘就越是忘不了,青禮那你為何就不死心?你忘了我吧,我這輩子估計是忘不了他了。”
一聲苦笑從鬼手嘴角溢位,然後就是長久的沉默。師傅等誰呢?怎麼沒聽師傅提過?是師傅喜歡的人嗎?落塵徹底清醒。
“青禮,離墨命中富貴,是有福氣之人,這次必然逢凶化吉,你也不需要太擔心。”
“你這樣說,莫非是有辦法?”鬼手的聲音帶著狂喜。
“說出來你也許不相信,我一直苦苦追尋的凝仙花竟然長在佛手山,凝仙草能吸血,但只吸一種人的血,這種人的血極其陰寒,世間難尋,有這種血,我們應該能在離墨毒發前將他救下來。
”你都說擁有這種血的人,世間難尋,怕我們還沒有找到這種血,離墨他就——“鬼手的聲音帶著無奈和憂心。
”青禮,今天我就是想告訴你這個好訊息,擁有這種血的人竟然在我們身邊,她就是塵兒的徒兒子默。“柳疏影的聲音帶著愉悅與興奮。
”你說真的?那是要換血嗎?將子默的血換給離墨?“鬼手的聲音帶著疑惑。
換血?聽到這個詞,落塵腦海轟的一聲,就像一個驚雷在她頭頂響起,將她嚇懵了,她在醫書裡過這個詞,雖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