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抬頭看,石碑下面還真有“擅闖者死”這四個殷紅的大字。
“這些年也是有些人不信這個邪,硬闖進去,但第二天屍體都被扔了出來。”巴圖說道。
“老子就不信這個邪,如今我們也有四萬多人,我們就是硬闖,他們又怎樣?難不成他還有本事,將我們全殺了?這些年天佑族高高在上,享用著最好的土地,喝最好的水,還不將其餘部族放在眼裡,我們低聲下氣前去投靠,也不拿眼瞧一下我們,雖都是東夷國的後裔,但他們卻一早就視我們為異族,根本就不接納我們,我子早就不服氣了。”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好刀要用在刀刃上,我們這是去救人,並不是殺人,沒有必要製造無謂的犧牲。”
巴圖冷冷地掃了一眼人群中的男子,男子立刻閉上了嘴巴,誰都不再說話,北離墨讚許地看了巴圖一眼。
“四周沒有人守衛,也沒有人替我們去通傳一聲,硬闖不好,光在這裡等也不是辦法。”落塵看著北離墨。
“現在還有四天的時間,我修書一封,讓騰雲馬帶著過去,若東方洛想救他女人,他自己出來請我們,我們何必送上門。”
“對,就讓他們來請,不恭敬點,少夫人你還別給她治,讓他急。”人群中有人笑著說。
“對,對,最好讓他把好酒好肉都送過來,我們才過去。”
一說到酒和肉,大家就興奮多了,似乎這美酒好肉都到了手一般,大家說笑這會,北離墨已經寫好書函,還在封面上寫著“東方洛親啟”幾個字,把書函寫好之後,一拍馬的屁股,馬兒就往前奔了。
“北離墨,你說東方洛會看到嗎?他真的會親自過來請我們。”
“如果看到,一定會來,他為了奪回百里柔香,不惜大動干戈,整族傾巢而出,可見百里柔香對他來說很重要,就是一線希望,他都不會放過,鳳翔族肯定也是對百里柔香的病束手無策,所以才迫不得已將人送過去。”
北離墨下令休整一天,不用操練,大家都三三兩兩聊天說笑,氣氛十分歡樂,只有落塵不是翹首張望,顯得有些焦急。
“夏落塵,我受傷的時候,似乎也沒見你那麼緊張過?”
“你受傷的時候,我心裡也是很緊張的,但百里柔香已經病得很重,已經拖延不得,所以我才更擔心。”
“放心,只要看到書函,一定回來的。”
“嗯,但願如此。”
光等也無用,落塵開始準備醫治百里柔香的藥物,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已經是傍晚,落塵有些心神不寧,已經傍晚了,莫非沒有人發現騰雲馬上的書函?
“少主,天佑族族長東方洛求見。”
聽到莫凌天的話,落塵心裡高興,一個箭步就準備衝出去,她的動作快,但北離墨的更快,一手就將她扯了回來。
“夏落塵,你就呆在這裡別動,我出去。”
“為什麼要我呆在這裡?”
“你去了誤事。”
“我怎會誤事?”落塵十分不服氣。
“你這副迫不及待地模樣,東方洛看見,還以為你心懷不軌,好好待著,等我喚你才出來,這是軍令,違者打三十棍。”
“北離墨,你還要打我?”
“你不相信,也是可以試試的。”北離墨說完,大踏步走了出去,落塵氣結,實在太過分了,竟然還說要打她棍子,她就是出去又怎樣?雖然是這樣想,但落塵還真沒敢走出去,北離墨這人素來喜怒無常,拿不準她出去了,真打她三十棍。
落塵躲在營帳裡,豎起耳朵聽,但離得有些遠,落塵什麼都沒有聽到,但她也不急了,既然東方洛過來了,也不差那麼一時半刻。
“少夫人,少主請你過去。”
“嗯,我知道了。”
落塵聽到莫凌天的話,這才不緊不慢從營帳出去,站在北離墨身邊,然後抬頭看,站在北離墨身邊,是一個十分俊朗的男子,二十六七歲,長身玉立,目光犀利,雖然一臉憔悴疲憊,卻不影響他一身風華,這應該就是草原之狼東方洛。
“這個就是神醫嗎?”東方洛問。
“神醫不敢當,但尊夫人的病,我曾聽聞過,不過尊夫人如今有孕,又快到臨盤之時,情況比較特殊,是否能治,我並沒有十足把握。”
“柔香之病,我族所有大夫束手無策,鳳翔族亦是如此,他們判定已經回天乏術,所以無論是否能救治,我東方洛都不會怪罪於你們。”
“我剛剛已經應允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