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圖似乎很喜歡將人扛在頭上,一把抓住落塵,提到頭上,就往一個帳篷走去,落塵沒有哼聲,因為她知道此時她怎麼哭喊都沒有用,只有冷靜下來,等待逃跑的機會。
落塵從桑圖的頭頂重重摔下來,落塵閉上眼睛,準備忍受摔倒的疼痛,但事實上,她摔下來並不疼。
落塵睜開眼睛,微微有些愕然,帳篷裡倒挺為講究,鋪著軟軟的毯子,裡面的東西雖然算不上奢華,但倒算的上精緻的,這並不像一個居無定所之人的帳篷,一切都是十分考究,裡面用具也很是齊全。
帳篷裡有一個女子,正靜靜地在縫補著衣服,女子豐滿貌美,看到落塵進來,她靜靜打量了落塵一眼,頗有些意外。
“青娘,今天由她來侍候巴圖大人。”
“嗯,我知道了,我這就出去。”女子說道,收拾東西就準備出去,走到落塵身邊的時候,她身子微微頓了頓說道:“你流了很多血。”
“你也是被捉過來的?”
“嗯,被他們捉到是不幸中的大幸,再怎麼掙扎,怎麼反抗,遲早也都是巴圖大人的人,姑娘,我勸你早點依了,少受點罪,巴圖大人是族中最俊美的男兒,對我們也是極好的。”
女子說完,大步走了出去,步子輕盈,看得出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
“遲早都是巴圖大人的人。”聽到這話,落塵心塞心慌,她悔恨交加,北離墨告誡她多次,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能離他太遠,她總覺得以自己武功,誰能打得贏她,她總覺得,以她的輕功,誰能捉得了她?
卻想不到這世界上有騰雲快馬,想不到這世界上有捆仙繩,想不到——這次真是自己太輕敵了,落塵此刻真是悔到腸子都綠了,她有什麼用呢?她甚至不敢想接下來等待她的是什麼?
此時簾子動,風夷的族長巴圖走了進來。
“你可以好好瞧瞧我,因為不久之後,我就是你的男人了,你以前的男人,你就只能當他死了,因為你這輩子是不可能再回到他身邊,即使你死。”男子聲音渾厚。
落塵抬起頭,身前男子二十七八歲,鼻子挺拔,眸子如黑曜石一般晶亮,閃耀著犀利的光芒,稜角分明如刀刻,又不失柔美,古銅色的肌膚,胸前佩戴狼牙,長得倒十分高大英挺,怪不得說是族中最俊美的男兒。
“嗯,看了,你長得挺好的。”落塵說。
巴圖微微一愣,她沒有哀哀的求饒聲,也沒有聲嘶力竭的哭喊聲,也沒有畏怯的眼神,只是很平靜地說了一句,你長得挺好看的,似乎他與她此刻只是尋常聊著天。
“你哪裡人?聽古塔族的人說你的男人降服了阿塔木,我與你男人相比如何?”巴圖話出口竟微微有些愣,他一向不屑於與人對比,尤其是相貌。
“我爹是北國人,我娘是西蜀人,我夫君是南楚人。我男人志在天下,巴圖大人志在女人,相貌方面,巴圖大人長得挺好,我男人長得極好。”落塵說道。
“哈——哈——哈——你這般說,就不怕惹惱了我?”巴圖目光如炬看著落塵,帶著攝人的光芒。
“從今天開始,你就得改口了,你是風夷族人,你的男人從此只有一個,他叫巴圖。”平靜的話,卻帶著氣吞山河的力度。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
“我叫夏落塵,今年二十一歲。”落塵答。
“聽說你擅長下毒,還會治病救人,武功還不弱於任何一個男兒。”
“沒錯,想不想跟我比試比試?”落塵問,聲音帶著挑釁。
“我只跟女人在床上比試,想比一比嗎?”巴圖問,目光直接,也帶著挑釁,落塵的心猛地收縮,寒意從腳底往上瀰漫。
“我如今渾身是傷,鮮血淋漓,皮開肉綻的,有什麼好比試的?我青娘說風夷族對女人極好,怎麼到現在還用繩子捆著我?莫非堂堂風夷一族都看不住我一個?那也太膽小了。”
“我們只對真正的風夷族女人好,你如今還不是。對綿羊,我們自有對綿羊的溫柔,對烈馬,我們自有對待烈馬的手段。”
“還有激將法對我巴圖毫無用處,你能挑了我們一百個兄弟,讓我們失去了數十匹神馬,我自知道你不弱,但多烈的馬,都會服服帖帖馴服在我手下,多強悍的女人,也終究心甘情願被我壓在身上,風夷族所有女人,都是主動爬上男人的床,主動脫去她們的衣服,你也不會例外。”
聽到他的話,落塵反倒鬆了一口氣,她不怕受他們折磨,就怕巴圖如今對她用強。
“其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