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還自恃武功高,沒少欺負風子默,這些年因為她的關係,就更加不喜歡了,風子默的人,他見了還真會愛屋及烏,一腳踹死了。
剛剛還一臉慵懶自得的北離墨聽到夏落塵的話,就差沒氣的半死,她這話什麼意思?她什麼意思,怕他傷了他的人?都多少年過去了,他還這般護著他?還連帶他的人都這麼護著?竟然叫他不要去見。
年少時的種種幕幕,在腦海閃現,北離墨胸口發悶發堵,他長長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世間就只有她夏落塵,能一句話讓他喜不自禁,一句話讓他抑鬱胸悶。
北離墨穿戴整齊走出營帳,外面已經陽光明媚,天色大亮,遠處整齊的方陣,刀槍閃爍,而另一邊已經炊煙裊裊,她應該就在裡面,北離墨有一種衝動,想跑過去將拖出來,問問她就非得這麼護著他的人?即使他們現在是夫妻,有名有實的夫妻,若他和他打起來,她是不是還像當年那樣站在風子默身邊,拿著毒粉、毒液、毒汁對付他?
這麼一想,北離墨就覺得呼吸都難受,心窩子都痛,真是活受罪,自己給自己添堵。
北離墨朝莫凌天走去,莫凌天看到北離墨過來,忙迎了上去,昨夜主子和少夫人*纏綿,定是心情極好,遠遠看去果真如此,主子嘴角微揚,陽剛俊朗。但待走進,才察覺寒氣襲體,如靠一座冰山,莫非昨夜——
“那些人如今怎樣了?”北離墨問。
那十幾個前來尋少夫人的人,我們已經捆綁好他們的手腳,塞了嘴巴,安置在偏僻的帳房裡,已經三天三夜了。”
“我跟少夫人說這是堆積貨物的營帳,少夫人並沒有起疑,少主,這人怎麼處理?”莫凌天低聲說道。
“嗯,今天帶少夫人過去。”
北離墨說,莫凌天有些愕然,前些日子,還千叮萬囑不能讓少夫人知道,怎麼一宿就變了主意?但主子的心意豈是他能揣測的。
“少主,當中一個叫青木的男子說要見少主一面。”
“他的人,我不想見,我怕見了,我會忍不住一腳踹死他們。”
莫凌天跟隨北離墨以來,都是看他運籌帷幄,喜怒不動聲色,但今日明明也是平靜得神色,但狠厲憤恨的語氣,還是讓他打了一個寒顫,來人究竟與主子有什麼仇口。
兩人說話間,夏落塵的如白荷迎風般朝他們走來,身姿婀娜娉婷,白裙飄飄,恍似仙子臨世,但他知道他不是仙子,她就一妖精,讓他身心皆陷的妖精。
“少夫人——”看到落塵過來,莫凌風恭恭敬敬問好。
“你怎麼來了?沒事做了?”北離墨的聲音雖有些冷,但乍寒還暖,目光帶著絲絲關切,定是知道自己說了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這般回來認罪了。
“你不是已經叫青龍先生他們負責了嗎?”
“嗯,既然青龍先生負責了,你回去歇息吧。”昨夜情難自控,動作太猛,估計——
想起昨夜柔情繾綣,*蝕骨,北離墨整個人都柔和下來,耳根微微有些燙意。
“不用歇息了,人在哪?凌天帶我去吧。”落塵說。
“好,在北邊營帳,少夫人請——”莫凌天剛剛得了北離墨的命令,一時也沒多想,立刻領著落塵往北邊營帳走去,根本就沒有抬頭看到北離墨那已經陰雲密佈的臉。
他還以為她有自知之明,前來認罪,想不到她竟然是去見昔日情郎的手下,有那麼迫不及待嗎?最可恨她從來到走,竟然正眼都不瞧他一眼,這女人——這女人——
北離墨深呼吸了幾口氣,還是覺得胸悶氣堵。
落塵朝莫凌天往北邊偏僻的帳房走去,帳內有十幾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被捆了三天三夜,依然目光銳利,沒有絲毫頹然之態,聽到簾子動,所有人都抬起頭,落塵一看,心中激動,都是當年他們宅中的人,雖然已經好些日子不見,但依然透著熟悉,當年她種草藥,他們就在旁發奮練武,當年的少年都已經長大成人了。當中一個青衣男子,俊美沉穩,抬頭看到落塵之時,一臉狂喜,竟是青木,旁邊還有激動的嗚嗚叫的霜葉,紅葉。
看到青木,看到霜葉、紅葉落塵的眼睛一下子溼潤,他們一起生活了將近十年,乍一看到,心潮澎湃起伏,曾經以為這主僕緣分會一輩子,曾經以為青城的宅子就是他與她的家。她也以為她和風子默的這緣分會一輩子,青城種種,甜蜜的,溫馨的,愉悅的,孤寂的,痛苦的,不約而至,在腦海不受控制閃過,落塵有瞬間的恍惚。
就在這時,帳簾動,北離墨笑若春風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