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子默嘴角大大揚起,他覺得師傅如果把好徒兒這三個字去掉,那就更讓人心花怒放。
第二天,天未亮風子默已經起床,臨走之前站在落塵門前踱了幾步,落塵聽到聲音,正想披衣起床,但外面已經空無一人,風子默已經離開,但四周似乎還飄著他那如蘭花般清雅的氣息。
清晨,琴娘柳芙蓉就過來了。五年前,落塵只有十一歲,子默怕她一人孤單害怕,就叫柳芙蓉過來教落塵彈琴,順便說說話兒,其實繪畫,彈琴落塵都懂,在山上這些年,柳疏影不僅教她學醫,還就親自教習她學琴,繪畫,甚至對她走路、吃飯的姿勢都有嚴格的訓練,只是落塵對藥草更感興趣罷了。
落塵聰明得讓師傅很放心,她勤勞乖巧也讓師傅很滿意,唯一就是學武不大用心,所以三歲那年,柳疏影強行打通了她身體的一些重要穴位,再輸了一些真氣給她,就不再強迫落塵練武。
這五年,子默與她共同學了一套步法,這是已經失傳多年的踏雪無痕,落塵為了讓子默放心,堅持練了五年,但縱使如此,子默還是不放心,前院有青木領著一眾護院巡視,她出外採藥,也要青木、常山貼身跟隨,為了讓子默放心,落塵從沒有拒絕,並且有時一個人,也需要有人跟她說說話。
琴娘柳芙蓉,畫師秦西子,都不是普通人,柳芙蓉不僅琴藝高超,武功更是深不可測,那一把柳尾琴,就是她殺人的利器。秦西子可以一邊作畫,一邊殺人於無形。落塵的根基好,加上有極高天賦,很快超越了前來教習的師傅,五年後,琴娘柳芙蓉,繪畫師傅秦西子偶爾前來,只不過變成她們請教落塵。這師傅、學徒的身份徹底顛覆了。
不管柳芙蓉、秦西子,還是玄木,他們在落塵面前都輕鬆自如,但風子默進來之後,眾人有時連頭都不敢抬,落塵覺得子默的身份實在非一般的尊貴,但子默不告訴她身世,自然有他的道理。
師傅曾說女子切不可多言,一切事看在眼裡,放在心上,未必要吐出舌尖,病從口入,但禍卻從口出。男人不喜歡女人指手畫腳,尤其有權勢的男人,落塵現在回想起師傅的話,她覺得師傅一直要她那麼嚴格地學習婦德,婦容,彈琴作畫,就是為了讓她日後嫁給北離墨這個有權勢的男人。
但師傅你都不知道北離墨有多驕傲狂妄,長大了,不知收斂,如今還狂到天下聞名,連天下人都叫他北狂了,師傅,你這回總算相信了吧。落塵有點終於真相大白,沉冤得雪的感覺。
一個月過去,風子默回來,落塵覺得他又高了些,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挺拔的風子默站她身邊,她有了壓迫感,她的徒兒長大了呢!
“師傅,今天百里香出了新的菜式,我帶你去嚐嚐。”風子默嘴角含笑,似乎他大老遠跑回來,就是為了帶落塵出去品嚐新菜式似的。
“就這樣出去?”落塵疑惑地問。
“扮老太婆、老大爺得彎著腰多累呀,我們這兩張臉又不是見不得人,今天不易容了。”子默笑著說。落塵覺得也是。兩人騎著馬,挑一箇中午人少的時候出行,碎金般的陽光下,兩人的臉浮現淡淡豔光,讓人目眩。
“這兩個少年是誰?我們青城什麼時候出過這樣神仙般的人物?”
“不會是青城雙仙吧。”
“那麼年輕,像是大城來的貴公子。”
“我也在大城做過十年的生意,那些達官貴人的公子,我雖然沒有交情但路上倒見了不少,出行的陣勢是很厲害,但卻沒有一個長得那麼好的,我都四十歲了,還是第一次見過這般好看的兒郎。”
“除了我們的青城雙仙,我還真想不出這樣的還有誰了?如果是雙仙,誰是醫仙水流雲,哪個是劍仙水流風?”
“肯定不是青城雙仙,你看這才多大呀!”
“你這就錯了,青城雙仙就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他們肯定是天上的星宿神仙轉世,所以年紀輕輕就有這般能耐,你看左邊那青衣少年,腰間那把劍,你看到了嗎?那是青龍劍,傳說是上古神器,人說劍仙佩帶的就是青龍劍,劍氣都能殺人。”
“那真的是劍仙,那另外一個肯定是醫仙了,今天真是走運,竟然給我們撞上了。”
“五姑娘,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都說侯家大小姐的夫婿是青城才俊,百裡挑一,但跟這兩少年一比,騎馬都追不上。”五姑娘喃喃地說。
“五姑娘,這青城雙仙,跟你那心上人比怎樣?”人群不知誰問了一句。
“我心上人是人,這倆是仙。”女子一邊說,一邊痴迷地看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