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有腳步聲響起,究竟誰來了?
“皇上,人帶來了。”
“把他帶進來。”北帝冷冷地說。
門被開啟,似乎有人推進來,重重撞到地板上。
“章將軍——”
“皇上——”
來人竟是南楚護國大將軍章宏圖,北帝他想幹什麼?
“來人,將這兩個人綁起來。”
“是皇上。”
侍衛的動作很利索,三兩下就將南後南帝綁一個結實,許是知道沒辦法逃脫,南帝並沒有反抗。
“你們都出去外面守著,沒有朕的吩咐,都不許進來。”
“是——”
侍衛領命而出。
櫃子氣味難聞,空氣憋悶,但落塵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今日若被發現,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章宏圖,當年你跟隨著南萬里,帶走朕的妻子,朕自然不會放過你,中年喪子是什麼感受?痛不欲生吧!”北帝嘴角大大揚起,似乎心情大好。
“你——你——”章將軍怒目圓睜,雙手握成拳頭,青筋暴突,可惜被繩子捆了一個結實,動彈不得。
“有因必有果,這是你當年種下的苦果,自然要獨自品嚐,你跟隨南萬里將朕的妻子帶走,那時可想過有今日下場,如今你的兒子被他們的兒子殺了,那是老天在懲罰你,那是報應。”
“哈——哈——哈——”
北帝陰狠的笑聲,讓落塵毛骨悚然,人心怎會險惡到如此地步?滅了南楚還不足消除他心中的恨意嗎?
章宏圖疑惑地看著南帝。
“宏圖,北離墨竟然是朕和墨瑤的兒子南念莊,這卑鄙小人,為了報復朕和墨瑤,竟買通宮人,給念莊下毒,然後偷走了念莊,北離墨是朕的兒子,他是朕日思夜想了十幾年的兒子。”南帝七尺男兒,竟滿含淚水。
“將軍,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念莊害了你的孩兒,我對不起你。”兩行清淚從南後胡臉頰流出來,那般悽苦。
“北楚烈,你這卑鄙小人。”姜將軍目眥欲裂,恨不得一口將北帝咬死。
“南萬里,你是不是很生氣,你現在是不是恨不得將朕撕碎?但你現在能幹什麼?你現在被朕囚在皇宮,手筋腳筋都被人挑斷,如今只不過廢人一個,就算我將這大門開啟,你也是逃不出這皇宮。”
“恨一個人,但卻又對他無可奈何,那是一種什麼感覺,現在你終於能體會了吧!當年我就是這樣恨,恨不得將你們兩個碎屍萬段,但你是堂堂南楚的皇上,而我只是一個貧窮北國的太子,我恨但我奈何不得,我只得忍,一忍就二十年,每次我只要想起,我大婚之夜,怎麼狼狽,怎樣獨對滿座賓客,怎樣被天下人人恥笑,我就恨!每次聽到探子回報,你們夫妻恩情,情意濃濃,我就恨,恨得夜不成寐,恨得怒火中燒。”
“我當日所受的苦,我今日會全部還在你兒子身上,他不是即將要大婚嗎?他似乎比我當年還要急迫著成親,他竟親口對我說,他甚是歡喜那女子,能讓他說出甚是喜歡,定是歡喜得不行。你覺得我會讓他成功娶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嗎?”
“你的女兒南知墨,我若捉到,定送到她到北*營做軍妓,你的兒子,我這一生定讓他痛失所愛,孤獨終老。”
“他喜歡一個,我就讓他失去一個,他再喜歡一個,我就讓她再死,到了最後,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天煞孤星,註定孤獨,興許連他也這般認為。”
“朕這一生鬱鬱寡歡,不得開心顏,你的兒子,我也絕對不會讓他有一天好日子過,當年朕所受到的痛,今日全部加諸到你兒子身上。”
“北楚烈,你無恥——”
“皇上,我求你,我求你,你若恨墨瑤,我立刻死於你面前,但求你放過我的孩兒,他們是無辜的,念莊跟隨你多年,替你開荒拓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他愛你,敬你,你怎忍心這般待他?”
“你以為朕會當他是兒子?這十幾年朕看到他,我就想起你們恩恩愛愛,我就恨不得捏死他。朕說過只當他是一條守江山的狗,一條打江山的狼。”
落塵張大嘴巴,她幾乎驚呆了,北帝竟是這樣心胸狹窄,心狠手辣之人,若知墨被他捉到,那——
“現在想明白我他為什麼叫北離墨了嗎?莊墨瑤,你離開了二十年,我就讓你的兒子離開你十九年。朕當年這般待你,寵著你,恨不得將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給你,你竟然狠心背叛朕,這就是對你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