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兩條路給你挑,一是你把我當你男人那般愛著,我護你一生。二是我們就此分別,你回去找風子默,從此相親相愛,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莊兒,怎能對落塵這麼兇?”南後出言責怪,但看向落塵的目光依然帶著乞求。
“那你們一路小心。”落塵低聲說道,她已經有了子默,她愛的是子默。
“走吧。”北離墨站起來,坐在馬車上。
“少主——”
“莊兒——”
“上車吧。”北離墨聲音平靜,臉色如常,目光平視前方,南後握了握落塵的手,很是不捨,但最後還是上了馬車。
待眾人坐好,北離墨猛地扯了扯韁繩,馬兒扯開四蹄,奔跑在濃黑的夜中。
“我會幫你們尋知墨的,一定要小心。”夏落塵的聲音遠遠傳來,越來越小,感受不到她的氣息,聽不到她的呼吸,北離墨一顆心空空蕩蕩的,胸口某處隱隱作痛。
他與她終是無緣,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妻子。
“少主,讓宏圖來吧,你已經一天一夜沒歇息了。”章宏圖試圖奪過他的韁繩。
“我又不是什麼弱女子,一天一夜不睡有什麼打緊,你們歇息去吧,累了我自然喚你。”北離墨聲音執拗。
章宏圖只得退了回去。
“由著他吧。”南帝說,愛而不得,定是痛苦,當年他的確是對不起北帝,不過如今南楚也亡了國,一切恩怨也都煙消雲散了。
北離墨連續駕車三天三夜。
“章將軍,你來。”第四天早上,北離墨終於將韁繩遞給了姜將軍。
“莊兒,趕緊歇歇。”
“嗯”北離墨困極,坐了一會就已經沉沉睡去,南後讓他頭輕輕枕著她的膝蓋,十九年了,他們第一次如今近距離看著他,十九年了,他們們終於可以輕輕碰觸他的臉,他的發,十九年了,他們的念莊竟長得如此俊朗偉岸。
南後、南帝眼睛溼潤,心中既激動又幸福,當年那個喜歡坐在他肩膀的念莊,當年那個喜歡朝著他們笑得你念莊,如今就在他們眼前,近得觸手可及。
“痛——痛——很痛——”夢中北離墨眉頭緊皺,一臉痛色,手不自覺撫著胸口,南後、南帝一臉擔憂,他們恨不得能替他痛。
北離墨覺得有一雙柔軟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他的髮絲,這感覺舒服而溫暖,胸口的疼意似乎減弱了不少。他朦朦朧朧睜開眼睛,看到兩雙慈愛的目光,他又沉沉睡去。
北離墨睡了整整一日一夜,醒來之後,醒來飢腸轆轆。
“莊兒,你醒了?你睡了一日一夜,定時餓極了,快吃點東西吧。”
“嗯。”北離墨接過,默默的吃了起來,他依然記得夢中那雙溫柔暖和的雙手,他從心裡已經接納了南念莊這個身份,已經接納了他們就是他的父母,他好幾次想喊一聲爹孃,他也知道他們眼巴巴等著,雖然一直沒有開口,但眼裡的渴望卻是那麼濃烈,但只是他總是喊不出來。
“你們也吃點,等我們到了西蜀安定下來,我就設法尋回知墨,我們再一家團聚。”
“好,好,好。”
雖然一直沒有喊爹孃,但那一句一家團聚,讓南帝這顆心暖流激盪,他們雖缺失了十九年,但餘下還有很多歲月。
夏落塵朝著賓士的馬車揮手,但他終是沒有回頭,直至馬車消失在濃黑的夜,再也看不到,她心裡隱隱擔心,雖然古泊林已經砍掉,但西蜀密林眾多,猛獸出沒,毒蛇成堆,這一路定是兇險異常。
還有西蜀胡巫醫、祭司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萬萬不能得罪,北離墨這臭脾氣,說不定會開罪某位祭司,那就麻煩了,這麼重要的事,竟然忘記提醒他們了。
不行,我得追上他們,讓他們小心點,落塵一躍而上,揚起韁繩,試圖就追趕過去,但馬兒也只是走了幾步,她就猛地拉住了韁繩。
“北離墨連古泊林被砍掉都知道,肯定不會對西蜀一無所知,她何必多此一舉,更何況他已經說了,要不做他的妻子,與他並肩而行,要不就此分別。她既不願做他妻子,何必再跑到面前讓他添堵?他既然都肯放手,自己何必又跑上去,弄得藕斷絲連般不痛快。
夏落塵調轉馬車,開始往青城方向趕,子默已經趕到北國救她,如今沒了她的訊息,不知道該焦急成什麼樣子,想起子默,落塵心中甜蜜。
落塵到了市集,換了一匹快馬,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往回趕,倦極才隨便找一個地方躺一會,又繼續上路,縱是她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