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笑著說,但風子默還是拒絕,落塵只好作罷。兩人一起做飯,一起品草藥,一起看書。傍晚,風子默抱著落塵,靜靜地看日落,晚上兩人依偎著在屋頂看滿天繁星。落塵喜歡這樣的日子,平淡並且幸福,原來一切沒變。
風子默自回來之後,每天都很多人來求見。
“青木,從今天開始,任何人來找我,我都不見。”
“少主——”
“不用多說,按我說的去做。”
雖然風子默下令不見任何人,但每天門口都有人流連不走,不停地張望,眉頭緊皺,帶著焦灼,似乎有急事尋風子默。
“子默,有人找你呢!”
“我知道,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不用理會。”風子默的聲音有些冷。
“你有事就處理,我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今日準備上山採藥。”
“我無事,我陪你採藥。”
山上風景無限好,落塵專注採藥,但冬天能採的草藥並不多,中午時分,陽光明媚,透過樹林灑下來,暖洋洋的。
“塵兒,過來。”
風子默的聲音柔柔軟軟,如春風吹動了一池春水。
“正在採藥呢。”
“一會再採。”
“你歇著,別打擾我,要不下次不帶你來了。”
“塵兒,我想你了。”
冷不防風子默已經躥到了他身後,從後背將她抱住,他將她身子板了過來,俯下身子,熟悉的味道,時而溫柔,時而狂熱,一切恍若從前。
“塵兒,我們成親吧。”
夏落塵的身體微微一僵,這句話她等了好些年了,這些年她發了多少次身穿嫁衣,嫁給他的夢?
“塵兒,我們成親。”沒有聽到懷中之人的回應,風子默無端心慌。
“塵兒,我們成親,好不好?”風子默的聲音又柔了幾分。
“我是聖女,如今司雪衣已經發現,我若成親,他會抓你我回去,接受火刑的。”
“我不怕接受火刑,只怕塵兒不在我身邊,我們成親好不好,做我的妻子。”
風子默乾淨溫暖的眸子帶著執著和狂熱。
落塵細細地撫摸他俊美的臉龐,他們相依為命將近十年了,她大半的人生都是與他一起度過。她自小孤獨寂寞,他無意闖進佛手山,就像一道明媚的陽光,讓她每天都過的那麼歡樂明媚,他們一起採藥,他們一起煮飯,他們一起被北離墨綁在懸崖,他們一起偷糧食,他們……
從佛手山逃離,他們九死一生,他們一起殺過人,老鴉山,他為了救她,連命都不要,撲向那直墜的巨石,一雙手又腫又爛。西蜀,她親眼目睹了他親孃被殺,她聽到他撕心裂肺地說:“師傅,我也沒有娘了,我也沒有娘了。”他對他說,他只有她了。
寂靜深夜,他低語呢喃,“師傅,我愛上你了,怎麼辦?”
月上柳梢頭,他說: “師傅,不知道在幾歲,不知在何年何月,我就愛上了你,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不管我是叫你落塵,還是喚你師傅,含義都是一樣,我戀著你,我思慕著你。”
他當著府邸的一干人說,他輕薄了師傅,自從退出師門,他不做她徒弟,他要做她的男人,他要做她夏落塵的男人。
他就這樣強硬地闖進了她的心,這些年,她整顆心都全給了他。從十七歲那年開始,她就等著他求親,等著成為她的妻子。即使沒有成親,她一直知道,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夫君,他們會執手一生,相伴到老。
這裡就是他們生活了九年的家,這裡的一草一木,都見證了他們甜蜜幸福,這裡的一花一石,都有著最美的記憶。
“塵兒,我們成親。”
風子默的聲音固執地響起,他靜靜地看著她,眸子滿是愛戀與希冀,帶著顫人的溫柔。
“這自是極好。”
那天風子默突然抱起她旋轉,爽朗的笑聲震得屋簷似乎都晃動著,興奮得如一個孩子。
天空在旋轉,樹木在旋轉,落塵覺得一陣眩暈,午後的陽光透過密密的枝葉射進來,灑在風子默的臉上,讓他的臉有了眩目的光。
他應該是極歡喜,落塵第一次見他如此笑,笑得如此酣暢舒暢,笑得如此甜蜜幸福,笑得如此明媚,落塵輕輕撫著他的眉,他的臉,還有他揚起的唇。
“落塵,娶你我很歡喜,很歡喜。”
“這次大婚,我已經籌備了好久,嫁衣我都已經準備好。”
這話聽著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