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燃著馬兒的背,滴滴流淌。
“馬兒,馬兒,你快跑,要不追上。”馬兒十分矯健,它似乎也嗅到身後有危險,撒開四蹄拼命地跑,雖然馬兒跑得飛快,但落塵總感覺司雪衣就身後,他要追上來,他就要追上來。身上的血越流越快,越流越多 落塵的意識漸漸模糊,就連頭頂那一彎新月此時也晃悠悠,似乎隨時要掉下來,她甚至覺得拉一下韁繩都覺得費勁。
此時已經深夜,四周寂靜,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前方一道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北離墨,是不是你?”落塵大叫,但發出的聲音卻如蚊子那般,她已經到了極限,她甚至連頭都抬不起來。
兩匹馬在黑夜中交錯而過,他沒有發現她。
落塵翻身下馬,重重摔下來,她知道這一摔,她許是命都沒了,但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她甚至不清楚那一道身影是不是幻覺?
“啪——”一聲悶響從後方響起,北離墨的心沒來由地顫了一下,他禁不住回眸,淡淡月色下,賓士的血馬,倒地的血人。血人手動了動,似乎向他招手,但最後又無力垂下,北離墨心中一動,調轉馬頭。
“北離墨——”一聲若遊絲般的喚聲,似夢似幻般響起,北離墨如被針扎一般,他猛地一把將女子翻轉。
“夏落塵——”看到那張滿是血汙的臉,北離默心頭狂震,抱著落塵的手都控制不住發抖。
寂靜深夜,“噠噠”馬蹄聲驟響,但卻在北離墨身前突兀地停了下來。
北離墨抬頭,身後男子,黑馬黑衣,黑衣的衣袍在風中翻滾,銀色面具在月色下發出陰冷的光。是他傷了她?
“你是誰?”司雪衣問。
“她男人。”北離墨答。
“呵,原來是妹夫,幸會。”
“呵,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大舅子,幸會。”
清冷月色下,兩男人同時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