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男子,她遇到一個經歷了九年患難的男子。
“味道怎樣?”
“不甜不苦,但入口卻有一股芳香。”北離墨淡淡地說。
“是嗎?你能品出有芳香嗎?當年給子默嘗,他卻總是說不甜不苦,什麼味道都沒有,如白水一般。”
落塵似乎找到了知音人,顯得十分快活,姜宏圖靜靜地看,臉上笑容漸濃。他倆怎麼看著這樣般配?他佯裝看風景,走到另一邊去。
“來,再試試這個。”落塵又遞了一根藥草,北離墨伸手去接。
“當初讓你渾身癢的是這種草藥,想不想再試試當年的感覺。”
“夏落塵——”北離墨猛將手縮回去,似乎那根藥草是一條毒蛇一般。
“嚇你的。”落塵笑得不行,她竟然能騙到他,還要騙得他臉色發白,她覺得很有成就感。
“你信不信我——”
北離墨一手將夏落塵拽到自己懷中,身子往下,夏落塵剛剛還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中,根本沒想到北離墨會突然拽她入懷,一時愣了,兩人的呼吸噴在彼此的臉上,唇瓣只有豆粒般的距離時,北離墨突兀地停了下來。
“下次不許這樣,否則有你好看的。”北離墨鬆開了手,扭頭轉身,但好一會落塵這顆心卻怦怦跳,她從他眸子看到了跳躍的火光,看到隱忍的痛苦。
不知道是不是對北離這眼神太深刻了,這天晚上,落塵竟然夢到了北離墨,夢到他火光跳躍的眼,夢到他兇巴巴地說,下次不許這樣,否則有你好看的。半夜醒來,篝火已經熄滅,但她身上蓋著他長長的衣袍,很暖。
西蜀雖然如今開始跟各國往來,但因為西蜀幽谷、山林多,很多地方還是人跡罕至,沒有搜查,沒有追捕,落塵心踏實了不少,但她的心情又是複雜,她想她娘了,從西蜀離開,轉眼九年就過去了,而她明知她娘就在神殿上,卻無緣一面。
“姜將軍,據你瞭解,知墨有可能到了哪?”
“當日情況危急,你的大軍即將破城,但知墨死活不肯離開,定要跟將士同生死共存亡,實在沒有辦法,我命手下將她打暈,當時送她離開的時前鋒蕭纓帶走,匆忙間也沒有約定地方。後來兵敗被囚,就一直沒有知墨的訊息,如今也不知道公主是生是死,是宏圖沒有將公主照顧好。”
“姜將軍無須自責,你自己留下來抗敵,把生的機會留給了她,這都是離墨——”
“少主不要自責,這些都是命運弄人,與少主沒有關係,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宏圖相信公主定是活著的,過些日子,我想辦法聯絡舊部,看有沒有公主的訊息。”
聽到兩人說起南知墨,落塵也很擔心,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方?過得好不好?不知道她有沒到青城尋她?
自從這次之後,落塵採藥,北離墨再也沒有過來幫忙,落塵也沒有再請她品嚐藥草,西蜀路窄,他們有時騎馬,有時步行,除了落塵偶爾採藥,他們也很少停留,前進的速度很快。
“夏落塵,我們就此分別吧,你回青城,我尋知墨。”
朝夕相對,他習慣了她在身邊,習慣看她的睡容,習慣看她品嚐草藥的專注,習慣給她蓋被子,這讓他有一種錯覺,她是他的,她一直是他的,他與她之間,沒有隔著一個風子默。
過去的九年,沒有她,他雖孤寂寂寥,但還是挺過來了,如今習慣了她,日後漫長的歲月,如何熬?
“嗯,現在應該是安全了,但我想去一趟聖都,到了聖都,我們就在那分別吧。”落塵說。
“好。”
他們的確離聖都很近,他們也分離在即。
年底他們到了聖都。
聖都熱鬧非凡,人來人往。
“夏落塵,聖都到了。”
北離墨淡淡地說。
“嗯,明日是除夕,我們一起過除夕吧。”落塵抬頭看著北離墨,除夕這個一家團圓的日子,她怎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怎能讓他過得這般孤寂?她怕他會觸景傷情,想起自己的爹孃。
北離墨想說:“趕緊走吧,誰要跟你過除夕?”
但這話卻是不願意說。
三人離開時,溫天齊將錢票、銀子和金條,塞了一袋子給落塵,落塵知道銀子是萬萬不能缺的東西,也就不在勉強。
“我知道哪有好吃的,一會我們吃頓好的。”
章將軍含笑點頭,北離墨不置可否。
三人朝一家雅緻的飯館走去,還沒有到午飯時間,飯館竟然已經全坐滿了人,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