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但剛剛淒厲的叫聲還是讓他們微微發寒,出了什麼事,裡面怎麼叫得那麼驚恐淒厲?黑虎眉頭盡皺,似乎是那俊美少年的聲音,他又不知做錯了什麼事得罪主子,會不會他們——黑虎的臉竟然騰一下紅了,他的主子不會這般邪惡吧。應該不會,應該是他自己想得邪惡,樣黑虎的臉又紅了幾分。但剛剛可以主子抱她進去時,那姿勢,那神態,那眼神,實在是——是他想多了嗎?
“我——我——我——我怎麼跟你睡在一起的,你對我做了些什麼?”落塵再次結結巴巴,她一覺醒來,竟然發現自己頭枕在北離墨的手臂,整個人窩在他懷裡,兩人身體相貼,而他僅穿著一襲單衣,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體溫,他強壯的體魄,甚至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半夜三更,你鬼哭狼嚎幹什麼?本皇子都不怪你玷汙了我的床,枕痛了我的手。”北離墨揉了揉眼睛,似乎睡意尚濃。
“我怎麼會跟你睡一起的,我記得我明明躺在合歡樹下的呀!”
“誰知道你,半夜三更像無腳鬼那般走進來,嚇得我半死,轟都轟不走,還要不知廉恥地爬上本皇子的床,本想推你下次,但想想畢竟是同門師兄妹,總不好做得太絕情,不想你像藤蔓那般纏繞著我,推走了又摟上來,非得窩在本皇子的懷裡,本皇子不與你計較,你竟然還敢在這裡大聲叫嚷。”落塵簡直是欲哭無淚,她怎麼幹出這樣羞人的事?
“真的是這樣?”
“不是這樣,難道你還以為本皇子親自出去將你抱進來?本皇又不是沒女人,飢不擇食,本皇要女人,大把名門女子排著隊侯著,七公主這些才色雙絕不比你好?”
“誰說,我穿上女裝比她還好看,身材還好。”
“是嗎?本皇子可不是很相信,要不穿來看看,看看是不是比七公主好看,身材是不是比七公主好。”北離墨饒有趣味地說,嘴角不經意已經彎成了弧形。
落塵想說穿就穿,但突然覺得不妥,她為什麼穿給他看?差點又中計了。
“嗯,我記得有人小時候說自己不是凡人,是九天仙子下凡塵,小時候臉皮就那麼厚,大了想不到厚得臉兒都看不見了,我就不信你會比七公主還要漂亮,你跟七公主比,活脫脫是塵埃與明珠相鬥,不自量力。”北離墨無比輕蔑地說,在那一瞬間,落塵差點就想說,穿就穿,比就比,誰是塵埃,誰是明珠還說不準呢?
“是不是想看看我穿女裝怎樣傾國傾城,怎樣美豔動人?我就偏不穿給你看。”落塵冷哼了一聲,一骨碌爬起床,沉睡這麼久,整個人精神爽利。
落塵走出寢宮,月色皎潔,大地彷彿鋪了一層淡淡的輕紗,朦朦朧朧,黑虎靜立樹下,那張臉如夢似幻,不知道想什麼,連她出來也不知道。
“黑虎,今晚你守夜呀,我昨天明明躺在那合歡樹下,怎麼醒來卻進了裡面?”落塵納悶地問。
“黑虎沒留意到,轉身一看,你就不見了,估計是睡懵了,自己走進去的,對,我似乎看見你自己走了進去。”黑虎的聲音微微發抖,額頭滲著汗,他的主子正在身後看著他,那眼神實是太嚇人,似乎在說你敢說一個字,你定死得很難看。當他說到落塵可能是自己走進去之時,他看到他主子得唇角微微上揚,他終於長長舒了一口氣,這回終於說對話了,這小命保住了。
落塵看到黑虎的眼神有點不對勁,猛地轉過身子,身後空蕩蕩,並沒有看到北離墨,看來自己多心了。
“嗯,知道了,謝謝你。”落塵甕聲甕氣地說了一句,就往回走了,看來這次還真誤會了北離墨,真的是自己糊里糊塗躺人家的床了,夏落塵呀,夏落塵,你怎能做出這麼丟人的事呢,日後傳揚開去,你還有什麼名節可言,日後若被自己的夫君知道,那——那——那後果真不敢想,這次一定要封住北離墨的嘴巴才行。
不過想想也是,那條毒蛇是堂堂二皇子,要什麼美人沒有,連七公主這樣的美人兒,他都能不動心,怎麼想對她——
落塵走回寢宮,寢宮已經熄了燈火,但皎潔的月光透過薄薄的輕紗流淌進來,北離墨躺在床上繼續恬睡,堅毅俊朗的臉龐帶著幾分柔和。“北離墨——”落塵試探著輕輕叫了一聲。
“嗯,說吧,是不是想上床睡?如果想就上來吧,反正不睡都已經睡了,也不差那幾個時辰了。”北離墨的聲音朦朦朧朧,似乎整個人還沒有清醒,知道自己誤會了他,落塵有些內疚。
“剛剛是我不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請你寬宏大量,不與我計較,不過這事關乎我的名節,還請大師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