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他們成親了。”
“我都打探過了,佛手山上面設有喜堂,還有新房,不是他倆成親還有誰?我一向聰明,這一猜就能猜到了。”落塵頗有些得意地說。
“嗯,的確很聰明,新房還在,紅燭也沒燃完,想回佛手山看看嗎?”北離墨的聲音朦朦朧朧,似乎帶著點點的醉意,恰如此時月色,分外柔和。
“師傅在嗎?如果師傅在,我就回去,如果師傅不在,我就不回去了,喜房有什麼好看,就是再舒服,再漂亮,我又不能在上面睡。”
“如果回去我能讓你躺在喜床上呢?那一床被子,可是天蠶絲織成,又暖又軟,那紫羅帳也不是凡品,保證你沒看過那麼漂亮的花紋。你真不回去看看?”北離墨柔柔軟軟,勾人心神。
“北離墨,你真是在皇宮呆得太久了,這點人情世故你都不懂,被褥再舒服,紫羅帳再漂亮,那都是師傅們的新房,我們做徒弟的,怎能趁師傅不在,跑回去睡呢?”
北離墨,我告訴你,我真的很忙的,要不你先讓我忙完,我親自帶兩隻大肥兔子上門做給你吃好不好?”
落塵說完,等著北離墨的下文,但良久他都沒有出聲,他不哼聲這夜顯得分外靜謐,太過分了,竟然睡著了,落塵嘟起嘴,十分不滿,她想爬起來推醒他,但最後還是沒有這個膽量。
夜深人靜,暗香浮動,睡意終於襲來。
“夏落塵,當年為什麼走?”睡意朦朧的落塵聽到了這話,一下子驚醒了,這是她面對他之時最心虛之事,明知他中了毒,她卻帶著風子默跑了。他死,還是子默死,她選擇了前者。落塵她不敢應聲,繼續裝睡,為了他的身家性命,她一定要死守這個秘密。
“知道你醒著,說吧,不管什麼原因,我都不生氣,也不會責怪你,這點肚量我還是有的。”北離墨哄她說。
落塵繼續裝睡,他才不相信他,說出來肯定會生氣的,他一生氣,她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想知道你的師傅去哪了嗎?如果想知道,就告訴我你當初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跑了?”落塵明知北離墨這是引誘她,但她還是心癢癢的,
“我就是在山上呆膩了,想下山走走,不想山下熱鬧繁華,比山上好玩多了,所以就不想回來了。我告訴你了,我師父去了哪?”
“在佛手山。”北離墨答得很爽快。
“你說謊。”落塵一咕嚕坐起來。
“難道你說了真話?自己先說謊,還有臉來指責我?”北離墨冷冷地說,落塵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她真不能說,說了就等於找死,他這麼般追問,不久想找個由頭狠狠整整他嗎?這麼多年了,這方面還真的一點長進都沒有。
“問了那麼多次都不敢說,莫非是做了虧心事,怕我生氣?我生氣不是正中你下懷嗎?你不就是看我暴跳如雷,心裡偷著樂嗎?”落塵臉騰一下就紅了,怎麼她想什麼,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是她表現得太明顯,還是他的眼睛厲害?既然知道我做了虧心事,他聽了會生氣,何必在苦苦追問,這不是給自個找罪受?傻瓜。
“我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睡著了。”落塵突然聽到翻身的聲音,她眼睛開啟條縫,偷偷瞄了一眼,竟發現北離墨真的已經起了床,正朝她走來,他想幹什麼?落塵趕緊閉上眼睛。
北離墨在落塵身旁坐了下來,兩人離得很近,彼此的呼吸纏繞,落塵無端覺得緊張,心怦怦直跳。
“怎麼感覺他的呼吸那麼近,溫熱的氣息已經噴著她的臉,癢癢的,如一根羽毛輕輕在臉上掃過。
突然的溫軟,讓落塵猛地睜開眼睛,他——他——他竟然含住了她唇瓣,輕輕地吮吸,轟的一聲,落塵覺得渾身血液往頭頂衝,整個頭腦一片空白,她整個十六年的人生從沒有遭遇這樣的事情,她被這些毒蛇吻了。
“你——你——你這個混蛋——”落塵憤恨地推開他,而他笑意漸濃。
“我就是一個混蛋,你能怎樣?”
“你這混蛋,當年怎麼就不毒發身亡?”
“你知道?”北離墨問,落塵明知他就是為了激怒她,就是想從她嘴裡得知當年她做了什麼虧心事,她明知說出來定沒有好果子吃,但此時的怒火,就想拍山倒海般向她倒來,她只想著說些什麼能刺痛他,說些什麼能傷他自尊,讓他不痛快,讓他不爽!
“想知道我當年為什麼我當年偷跑是不是?那我就告訴你,滿足你的好奇心,當年你身中劇毒,即將毒發,師傅發現子默的血能救你,所以想將子默血換給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