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雪仍然在飄飄灑灑下個不停,以至於出了皇宮積雪已經接近膝蓋,這種情況實屬罕見。不過楊廣的心情很輕鬆,因為他相信宇文贇已經被他解決掉了。
甚至他都不擔心宇文贇今晚不碰女人,哼,他要是一天不碰女人他就不是宇文贇。
還有一點讓他並不著急,就是宇文贇現在的名義是太上皇,他才6歲的兒子靜帝才是皇帝,每天負責上朝處理政事,一個6歲的小屁孩還沒斷奶呢知道個球,所以只要宇文贇一死朝堂之上就他爹楊堅最大了,再說把持朝政說一不二那都是謙虛的,說是影子皇帝才更為恰當。
雪很大,他來的時候也沒騎馬所以回去還得自力更生11路,不過他剛出皇宮沒多遠迎面就急匆匆跑過來一個黑衣中年人,來到近前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二少爺,跟我來!”
楊廣一愣,藉機仔細觀察來人,腦海裡迅速搜尋,結論是不認識。不過他不認識的一箇中年大叔為毛等在皇宮外他一出來就要帶走他?還有他現在可不是什麼二少爺打扮而是一個青衣棉帽大戶人家十分常見的小廝。這廝又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露餡了?這可不好!
楊廣瞬間心中防備,並且準備隨時動手滅口或者找機會逃走。不管是什麼人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並且親眼看著他從皇宮出來,理論上講都不能留活口!
所以他假意沒聽見,只是奇怪的抬頭看了一眼,便繼續在大雪裡緩慢前行,看來人如何應對。
中年黑衣人也立刻轉身緊跟了過來,“二少爺不要驚慌,小的楊東,是老爺在軍中的一員副將,只是二少爺從未見過小人而已!”
楊廣聽了更加吃驚,但依然不動聲色的往前走,好像這事根本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一樣。中年黑衣人有些焦急,“二少爺,老爺正在等您,請跟我來!”
正在這時候路邊突然一個蒙面大漢斜刺裡殺出,不容分說舉拳便打,而當他閃躲過後再找,楊廣已經不見蹤影,雪地上只留下一串並不明顯的腳印。
蒙面大漢也不戀戰一看目的達到也立刻轉身逃走,中年黑衣人一聲嘆息隨即跟著消失回去彙報去了。
他沒想到二少爺竟然安排的如此周密,也沒想到二少爺的身手如此高超。
漫天飛雪的大街上根本沒有人影,這鬼天氣別說出門,就是房門都被積雪堵住推不開。所以楊廣才能很輕易的鑽進巷子裡脫身,可是他依然十分擔心。
因為即便來人真是他爹楊堅派來的對他也是大大的不利。雖然他最後還是沒有當街痛下殺手但他還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進了皇宮,否則這將成為他一生的陰影。
被楊堅知道對他更加不利,倘若是敵人他還可以痛下殺手,可是他能現在就動手殺了他爹楊堅麼?
不能,當然不能,無論如何楊堅都算得上個雄才偉略的好皇帝,憑藉他現在的影響和實力才能取代北周建立大隋,可是要是他直接把自己老爹給殺了,憑他楊家老二的本事距離皇帝的位子簡直太遙遠了。
他手裡別說軍權,財權人脈,他連個世子都不是,他現在唯一有的東西,就是幾間四處透風的茅草屋一座一撮馬毛都沒有的馬場!
努爾哈赤當年起兵還有祖上留下來的是三副鎧甲呢,他身邊就一個小黑子三個雞鳴狗盜之徒,還未必忠心耿耿以死相隨,別逗了,不行,絕對不行!
而那個蒙面大漢正是他早就安排好在此接應的岳雲鵬,而岳雲鵬只是在此接應,他甚至連剛才自己救出的人都不知道是誰,因為他根本認不出那就是他的新主子楊廣。
他接到的任務是在此等候一個青衣小廝,如果小廝沒有危險一個人順利離開他就不需要出現,如果有任何人跟蹤或者威脅那麼他就要立刻出手阻止,但絕不可戀戰,他只要保證青衣小廝安全脫身就可以,然後也要立刻撤退。
如今他很好的完成了這個任務,所以立刻從另一條巷子口騎馬返回馬場。等到他回去的時候小黑子和張虎已經頂著大雪繼續馬場的勘測工作了,所謂勘測工作實際上就是根據張虎的經驗劃定馬場的功能分割槽,以及徹底確定馬場周邊的精確界限。
岳雲鵬一身冰雪的走進茅草屋,楊廣正站在木桌前跟杜美月研究著什麼,而屋裡的篝火正旺,篝火上還燒著一瓦罐熱水,正吱吱冒著熱氣!
楊廣見他回來立刻放下手中剛剛繪製的圖紙迎了上去,伸手替他打落身上的積雪,“大黑貓,回來了,快把鞋脫了坐到火堆旁好好烤烤。”
岳雲鵬是個直筒子,屬狗熊的,皮糙肉厚根本不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