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月一愣不過隨即追問,“其它傷口用金瘡藥就可以了,這兩處為什麼非要用燒紅的火鉗燙?這跟天牢裡給犯人用刑有什麼區別?”
巢元方繼續冷靜的解釋,“因為這兩處傷口更重更深,血脈已經徹底斷了,只有用火鉗燙焦封住才行,這個法子已經流傳了上千年!”
杜美月不再爭論,她相信這世上沒有人能在她的鄙視下說謊,而且還說的這麼心安理得毫無破綻,所以她重新將燒紅的火鉗交給巢元方,眼睛仍然時刻不離,柳葉小刀也緊緊握在手裡。
她這把柳葉小刀要是特別訂製打造的,手柄在中間,柳葉小刀半圓形,剛好一個手掌長度,這樣握著手柄揮舞使用事半功倍,至少看起來比楊廣那略顯笨拙的古代版叢林大王強多了!
巢元方的手好看手指修長膚色白皙細膩,靈巧準確,即便是完成這種跟用刑沒有任何區別的火鉗止血也依然很穩,一下都不抖!
杜美月屏住呼吸專注觀察,心中也不禁有些佩服,這是她見過最好的大夫,至少是手法最好的大夫,然後巢元方迅速把這兩處傷口也爆炸完畢,很快很麻利毫不拖泥帶水!
然後給楊廣蓋好被子重新坐好把脈,把脈過後有用手背試了試楊廣額頭的體溫,便轉身出去了,時間不大拿過來一個剛剛親手製作完成的冰袋給楊廣放到頭上。
這才有時間回過頭來跟杜美月講話,“老闆娘,我看你也很累了氣虛虛弱,我已經讓家人準備好了夜宵,你先去吃一點吧,我在這裡守著少爺就行!”
杜美月當然不會答應,可是她的確很餓很虛弱,連累帶嚇,於是直接讓人把夜宵端進房間,在少爺清醒之前她絕不會再讓他離開她的視線。
她吃飯很快,但不難看,即便是狼吞虎嚥也還帶著骨子裡的大家風範,吃完,拿出手帕擦擦嘴,問道,“黑珍珠沒死吧?她要死了你還得死!”
巢元方笑了,他不反感老闆娘這種敢說敢做的性格,因為楊廣口裡的老闆娘就是如此。處理完畢他心裡已經有底,少爺沒有性命之憂,而且心臟脾腎也沒有損傷,雖然有兩處比較嚴重,不過嚴格來說都算是外傷!
還有外面溫度零下十幾度,不存在發臭感染的情況。而且楊廣自己那個緊急止血法很管用,否則他根本堅持不到潼關城。
可是他還是滿肚子疑問,剛才著急搶救他知道是野狼抓傷咬傷的,現在才有時間問。
“老闆娘,這是怎麼回事?少爺怎麼會騎著楊素的黑龍突然來潼關?怎麼還遭遇了野狼群?難道被奸人所害?”
杜美月輕輕走到床邊輕輕拉起楊廣的手,奇怪的是他的手很完好,沒有一點傷痕,只是他的手很涼,冰冷,好像已經失去了人類的溫度。
杜美月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少爺真沒事麼?怎麼手這麼涼?”
巢元方點頭肯定,“嗯,並無大礙了,只需要敷藥換藥好好休養幾日就能好起來!”杜美月突然回頭,眸子裡仍然充滿冰冷,“那為什麼還不清醒?”
巢元方走近一些更加耐心的解釋,“少爺不光是外傷而且體力透支嚴重,他現在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需要好好睡一覺,雖然有些發燒,但不是低燒,一個冰袋差不多就能退下去了,老闆娘不要擔心!”
杜美月這才稍微放心,才開始回答他的問題,不過話不多,只是簡單扼要的把在楊素馬場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誰知巢元方聽了卻大吃一驚,臉色都變了!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這是大凶之兆啊!難道老闆娘不知道麼,楊素的這匹黑龍根本不是戰場上的戰利品也不是從西域高價購買,而是從潼關黑龍谷機緣巧合得到的,所以才叫黑龍!而黑龍谷有一個非常可怕的預言,就是黑龍歸谷,大禍降臨!”
杜美月也是一愣,怎麼還冒出這種事?這黑龍不是西域大宛特產麼?只有那裡才有麼?怎麼會在潼關的黑龍谷出現?
而且即便是西域大宛怕是像黑龍這麼好的品色也屬於極品吧?不可能滿大宛遍地都是黑龍這麼萬中無一的天馬吧?
所以她也跟著重視起來,“你彆著急,慢慢說,這黑龍谷怎麼會有西域大宛的汗血馬?楊素又是怎麼機緣巧合得到的黑龍,黑龍到底來自何方?這黑龍谷預言又是怎麼回事?”
巢元方申請緊張的親自把房門關好,囑咐家人誰來了也不見,然後才施施然走回來說道,“黑龍谷是潼關最神秘最邪門的地方,或者說是一處千年死地,千百年來不管人畜飛鳥只要進入谷內就從沒再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