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看,就感到喜悅。這是全巴黎最簡單、最罕見的階梯。每一梯級的底面都是斜鑿的。它的優美和簡潔就在於一個個石級都寬一尺左右,彼此交錯、鑲嵌、套入、契合、交切,彼此咬合得嚴嚴實實,真是美不勝收!”
“那您無所企求啦?”
“對。”
“那您也無所懊悔嗎?”
“既不懊悔,也不企求。我的生活安排好了。”
“人所安排的,世事會把它打亂。”克洛德說道。
“我是一個懷疑派哲學家,所以我保持一切平衡。”格蘭古瓦應道。
“那您如何謀生呢?”
“依然隨時寫些史詩和悲劇;不過收入最多的,還是老師您知道的那種功夫,牙齒上摞椅子疊的金字塔。”
“這種職業對一個哲學家來說太粗俗了。”
“這還是一種平衡,”格蘭古瓦說。“一個人有了一種思想,在任何事情當中都可以發現這種思想的存在。”
“我知道。”副主教回答。
一陣沉默之後,教士接著說,“可是,您還相當窮苦吧?”
“窮,倒不假;苦,並不苦。”
正在這時,傳來一陣馬蹄聲,我們這兩位交談的人看見街盡頭出現一隊御前弓手,高舉長矛,由一個軍官率領著,浩浩蕩蕩,策馬而來。這支馬隊燦爛奪目,馬躥聲在石板街街上震響。
“瞧您老盯著那個軍官看。”格蘭古瓦對副主教說道。
“我覺得認識他。”
“他叫什麼名字?”
“我想,他叫弗比斯·德·夏託佩爾。”克洛德說。
“弗比斯!好一個怪名字!有個叫弗比斯的,是伏瓦的伯爵。我記得認識一個迷上弗比斯的姑娘。”
“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教士道。
打從這支隊伍經過,副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