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中的幾人感覺壓力一輕,眼前的兇靈已經消失,出現了一個沒有兇靈存在的地帶。疲憊的修士們來不及休息紛紛貪婪的看向齊恆遠幾個。
四周不懷好意的目光讓夏玄月微微皺眉,他看向那個中年修士,問道:“那些仙帝為什麼沒有參戰?”
“仙帝,”中年修士舔舔唇,咧嘴露出瘋狂的笑意,“走的走,死的死,傷的傷,我們只是幫他們開啟逃生路的棄子而已。”
“道友,你們可以帶我們出去嗎?”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殺意,一個長相嫵媚的女子面帶濃濃的倦意開口。
十幾個修士將幾人圍在中間,眼中佈滿血絲,兇光閃現,似乎隨時準備發動攻擊,好搶奪他們心中臆想的護身寶貝。
齊恆遠面色一冷:“哼!”
一聲冷哼如同驚雷炸響在這十幾個修士的腦海,識海如紙片般被輕易撕碎,一個個七竅流血,無聲的萎頓在地,就此死亡。
“不殺他們會引來大麻煩。”齊恆遠注意到這些人的死亡沒有引起騷亂,再也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幾人的異常後才淡淡地說道。
夏嘯天點點頭,他非常贊同齊恆遠的作為,兇靈的退避之法肯定會引來更多人的糾纏,到時候他們絕對會面對無數修士的殺戮。
“小鬼,我們要離開這座法陣,你有什麼辦法嗎?”夏嘯天低頭看著冰冷的童屍,低聲詢問。
小鬼仰頭,沒有情緒的眼眸如深淵般幽深,它點點頭,小嘴一張吐出乾癟癟的一個字:“等。”
話音剛落,小鬼轉身往來路走去,速度極快,從那些來不及躲避的兇靈身中穿過,瞬間就不見蹤影,讓那些兇靈害怕的鬼哭狼嚎。
“它有辦法……”天翔怔神了一會兒,唇角逐漸拉開,“它能帶我們離開,嘿嘿。”
夏玄月充滿疑問的目光落在夏嘯天身上,夏嘯天無奈的搖搖頭:“我只是問一問……隨便問一問。”
“隨便……”夏玄月唇角微微抽搐,夢幻迷離的眼中笑意在慢慢盪漾開來。
小鬼離開,沒有震懾兇靈的存在,兇靈們又圍了上來,龍騰、夏玄月正面禦敵,與身邊的修士形成了一堵牆。
齊恆遠身在人群中,深邃的目光落在遠處隱約可見的黑色宮殿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不多久,黑雲中那抹豔紅突然爆出強烈到刺目的光芒,九道兇魂齊齊仰天咆哮,兇戾的氣息如同噬人巨獸,巨大的聲浪生生震碎了它們身旁的兇靈,許多修士同時面露痛苦之色,耳中、鼻中出現蜿蜒的血痕。
那抹刺目的豔紅在擴充套件之後急劇收縮,而後消失不見。
“嘭嘭!”
一道道炸響聲中,那頂天巨掣的兇魂,仙界無敵的噩夢紛紛炸開,化為一團團黑色霧氣,那漫山遍野的兇靈也同樣霧氣化,只留下無比的陰寒代表剛剛一切都曾真實發生過。
所有曾絕望的修士怔愣著,忘了休息,忘了療傷,忘了歡呼,忘了痛哭,偌大的空間這一刻安靜無比。
“陣破了……”
“陣破了!”
“九絕血煞陰輪陣,我日你祖宗!”
“快走!”
詭異的安靜沒有持續多久,就在不敢相信的呢喃中,瘋狂的咒罵中,傷心的痛哭中,開心的歡呼中被打破,僅餘的一萬多修士如同做了一場噩夢,後怕不已,看著地上鋪滿的漆黑乾屍,呼吸著刺鼻到讓人胸悶的血腥味,驚醒過來的修士如潮水般湧向入口。
仙界又一次沸騰,數萬的修士葬身仙宮遺蹟,其中不乏各派精英,更有兩位仙帝隕落於此,三位仙帝重傷。都一件事都足以震動仙界,何況幾件轟動事件集中一起。
環秀星,衝巖城。
一座裝飾古樸的茶樓裡,絲竹陣陣,茶香怡人。錯落有致的茶桌分佈大堂,來客們三個一群,四個一桌,或低聲交談,或悠閒品茶。
這悠然的氣氛被三個剛進入茶樓的男子那略大的嗓門打破,而他們的話題也引起了一些人的興趣,倒也沒有指責他們擾了興致。
“聽說雲崖派的一位先帝重傷瀕死,雲崖派正準備人手,要進入斷層尋找籠璃炎芝草。”
三人一坐下,茶還沒有上桌,一個壯漢就開口,看他大大咧咧的模樣,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大嗓門吵著了別人。
旁桌的幾人在壯漢一開口都不由皺了皺眉,但聽壯漢說完後,均露出一些興味。
“這位仙帝至少能全身離開仙宮遺蹟,雖然重傷,但比那兩位被兇魂吞噬的仙帝要幸運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