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味。
他走近我,俯下身子,“阿溯,怎麼了?”
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領,仰起頭。觸碰到他微涼的唇瓣,我閉上眼睛,細細描繪他的唇形,撬開牙關。
他的眼眸暗了暗,捧著我的臉頰,迫使我把頭抬得更高。他加深這個吻,我很快在他的高超吻技強大攻勢下潰不成軍。呼吸被他奪取,每次我想說話就被他封在嘴裡,一條銀絲從兩唇相接的地方流下。
許久,他鬆開,含笑看著我羞紅的臉,“阿溯,你這是有什麼密謀吧?”
“沒錯,”我抱住他的脖子,一字一字道:“密謀——我們做吧。”
秦琰聽到我的話,眼睛亮了下,很快又黯淡下來,“你的傷····”
不等他說完,我打斷,“已經好了。”
“可是·······”
“沒有可是。”
他的喉結動了動,眼裡變得暗沉。他壓下情緒的異樣,平靜道:“可以嗎?”
“可以。”我親了他一口,“我喜歡你。”
他輕嘆了一口氣,攔腰把我抱起,咬著我的耳垂,滿意地看它越來越紅,“可是我愛你。”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到他說愛我的時候感動得不行,簡直要哭了。
我們兩人倒在床上,他壓著我,又是一頓深吻。腰帶被解開,胸口一片涼颼颼,我道:“袖子裡,袖子裡。”
秦琰在我的袖子裡找出一個小瓶子,他揚起一道妖魅的笑容,“阿溯你早有準備?”
我伸手想擋住紅得要燒起來的臉,秦琰扣住我的手腕,不讓我動彈,我惡聲惡氣道,“閉嘴。”
他輕笑,“別擋,我喜歡看你這個樣子。”
最後一件白色裡衣掉落在地,秦琰一揮手,就把掛在床邊的簾子拉了下來,擋住了裡面交纏的兩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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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疼醒的,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正窩在秦琰的懷裡,腦袋靠著他的胸口,他的手攬過我的腰。
我動了一下,秦琰醒來,關心問道:“阿溯,要不要喝水?”
“要。”我一出聲,就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昨晚的記憶湧入腦海,我默默把被子矇住臉,擋住發燙的臉頰。全身都在疼,傳說中汽車碾過的感覺就是這樣,腰簡直要斷掉。
秦琰給我端了一杯水,我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他笑,“慢一點。身上疼嗎?”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讓我上一次就知道了。”
秦琰:“你別想。”他披了一件外袍,抱起我。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無辜笑道:“我抱你去洗澡,你自己可以走嗎?”
“······”
泡在溫暖的水裡,我心安理得的享受秦琰的伺候。他的手揉捏著我的肩膀,力道適中,舒服極了,我全身的肌肉都放鬆下來,水平堪稱專業啊。
“阿溯····”秦琰俯身輕喃我的名字。
“嗯。”我鼻子發出一個單音節,嘴角卻不自覺上提。
“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出去玩玩吧。”秦琰笑。我抬起頭,脖子揚起一道弧度,伸手捧住他的臉,“好。”
夢境易碎,薄如窗紙。但至少現在,讓我們都沉醉在裡面吧。天地間恍然,一紙江山,繁華三千,情盡沉淪。
我睡了一天,身上又酸又疼,上了藥也不見好。某個罪魁禍首卻又不知道哪裡逍遙去了,我在心裡又問候了他幾遍。看著依舊緊閉的房門,我翻了一個遍,被子蓋住腦袋,眼不見心不煩。心中一團亂麻,我在意秦琰,很在意,在意到心痛。從年幼時牢固的信任;到少年時不分彼此,歡笑與共;再到現在的漸漸走遠,已經變了。
可我放不下。
到了晚上,秦琰抱著我,平穩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
第二天,秦琰帶我出去。我看到大門口方淵霄牽著一匹馬,他朝我們招手。他湊到我耳邊,偷偷笑道,“你們去吧去吧。”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
這麼久沒見,他還是那個樣子,總是嬉皮笑臉。我也湊到他的耳邊說道,“我看見赫連徙辰了。”
“啥?秦銘你說什麼?”方淵霄就像被雷劈中一樣,抓住我問個明白。
秦琰一把扯過我,看了方淵霄一眼,“回來再問。”
我撫摸著馬背,“怎麼只有一匹馬?”秦琰翻身騎在馬背上,一手拉起我,讓我坐在他的前面,“你一個人還想騎馬?”他用腿在馬腹上一夾,拽住韁繩,馬往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