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閒的蛋疼啊?
我對什麼權利爭奪一點興趣都沒有啊!扯上我幾個意思?
無論是熙貴妃,還是秦琰,她們都不想讓我捲入。
算了。要來的躲不過,我不會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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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煙一步步走去,她重新梳妝過,額上一點硃砂,襯得她更加嫵媚妖嬈;頭髮挽起插上金叉,丹色的束腰輕紗長裙勾勒出完美身材。
唯一留下痕跡的就是她微微發紅的眼眶,證明她不久前哭過。
雲煙垂睫,她的手在發抖。
她坐到梳妝檯上,銅鏡中的她面容姣好卻蒼白毫無血色。
她雙手痛苦地捂住臉,有眼淚從她的指間滲出,滴落,在桌上暈開。
桌子上還放著一盒胭脂,鮮豔的顏色在她的眼裡多麼可笑。
“為什麼要哭,這不是你的決定嗎?”
太子妃落媛移著蓮步,走到雲煙身邊,手輕搭在她的肩膀上。
“太子妃···”雲煙抬眼。
落媛淡淡一笑,捧起雲煙的臉,輕輕為她拭去淚珠。
“不要哭,這麼好看的臉,可不能哭花了呢。”
“太子妃,您到底想要什麼?”雲煙咬唇。
落媛非常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要什麼?不是顯而易見嘛。我想要那個位置。”
那個名為皇后的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雲煙轉頭,閉上眼睛。
月亮灑下淒冷的光,如水清冽,在地上留下無數個斑駁空明的影子。
無人知曉的月夜,說著何人的低語;寂靜的空巷,輕唱著多久的歌謠。
什麼人在什麼地方哭泣?在年久的宮牆下嗎?在清冷的戲臺閣樓上嗎?還是在荒蕪破敗的院庭裡?
歌女唱過了多少悲歡離合而無人附和的曲。
☆、章十三 身體異樣
章十三 身體異樣
阿溯,就叫阿溯吧。
熙貴妃唱著流傳千古的詩,一首《蒹葭》。
溯流從之,道阻且長。
道阻且長。
我翻了一個身,用被子蓋住腦袋,繼續睡我的回籠覺。
小鳶忍不住要掀我的被子了,她嘴角抽搐:“六皇子,您不打算起來了嗎?”
我縮成一個團,用被子緊緊包著,只有幾根髮絲露出來。
“小鳶···讓我再睡一下好不好?就一下。”我可憐兮兮道。
小鳶沉默了一會兒,扯開我蒙在頭上的被子。我睜開一隻眼,幽怨地看著看。
她把手放在我的額頭上,她手上冰涼,讓我舒服了很多。
小鳶皺了皺眉,“果然是染上風寒了啊。”
“啊?”
“額頭很燙,您好好休息吧。小鳶去找太醫來。”她幫我把被子蓋好。起身要走。
我趕緊扯住了她的衣袖,“別去。小鳶你隨便幫我準備點藥吧。”
小鳶顯然不贊同我,她好心勸我,“六皇子,您都燒得這麼厲害,怎麼能不找太醫呢?”
我搖頭,因為發燒的緣故,我腦袋裡就像一團漿糊。但我堅持不讓小鳶去。
我知道,這次發燒絕對不是染上風寒那麼簡單。
“小鳶,聽我的。不要去找太醫。”是我的目光太過認真,小鳶只好點頭答應,然後出去幫我煮藥了。
我躺回床上,把被子拉到下巴處。
好冷。
我把自己縮成一團,被子蓋得嚴嚴實實。但是無論我怎麼做,好像都有一股寒氣直往我身體裡鑽,連血液都要凍住,冷入骨髓。
“啊,忘了囑咐小鳶要加一味藥了。”我轉頭往外面看,“算了。”我閉上眼睛。
我剛迷迷糊糊要睡著,身上一冷一熱實在難受,從沒有覺得呼吸都如此艱難,每一口空氣都伴隨著肺部劇烈的疼痛。
我真的懷疑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小鳶煮了藥餵我喝下,可我的體溫還是高得嚇人。小鳶都哭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結果我這個病人還要反過來安慰她。
“小鳶沒事的,別哭了好不好?”
我知道藥根本不會有作用。
“我···我去告訴娘娘···”小鳶雙眼泛紅,兩串眼淚珠子還在不斷落下。
“恩。”也許熙貴妃還有辦法。
小鳶好像抓住了一線希望,她急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