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查出虧空殺頭治罪的好。
陳湘娟氣呼呼地離開了,出了院門就罵開了:“可惡!還要借契才借銀子呢,馬、陳兩傢什麼關係,她竟如此不相信馬家,哼,太氣人了。”
小椏打著燈籠,“二小姐,大小姐許有她的顧慮。”
陳湘如想了一陣,領了劉奶孃、綠葉去上房。
老夫人已經歇下了。
陳湘如進了內室,老夫人道:“如兒快坐。”
“祖母。”她坐在榻前,看著半躺的老夫人,“江寧織造府虧空銀子了?”
老夫人正色道:“你聽誰說的?”
陳湘如便把陳湘娟代馬慶來借銀子的事說了。
老夫人一直想不明白,這銀子是怎麼虧空,原來竟是借給他父親一萬兩銀子。
馬慶住在陳家大院,吃的、住的幾乎不怎麼花錢,就是他院裡的婆子、小廝領的也是陳家大院的月例,他就只負責那個結巴小廝,聽說這結巴在他院裡就是個跑腿的,這樣的小廝拿的月例不多。
從六品的官員俸祿,別說養活一個人,就是養一家五口也綽綽有餘。
老夫人長長地輕嘆一聲:“你父親糊塗呀,竟與馬家結親。他活著的時候,我知道的有四回,馬大人陸續從你父親手裡借過錢,第一次是五千兩,第二次、第三次分別是三千兩。第四回又是五千兩。第四回借錢的時候,你父親多喝了幾杯,兩個人就說到結兒女親家的事上。”
“如果祖母不滿意,便可不認。”
老夫人喚了趙婆子,“把妝臺上的錦盒拿來。”
錦盒裡,有一隻繫著穗兒的玉蝴蝶。材質並不算特別,一瞧就是男人腰間佩飾之物,應是一對的,“那天夜裡,馬大人摘了隨身的一隻玉蝴蝶,而你父親摘了身上的翡翠鯉魚佩給他,兩個人就算說定了。我原想待你父親從閩郡收購生絲回來,就出面退了這門親事,沒曾想到竟生了變故。
後來。我一心想要替陳家保住世襲的織造府郎中一職,一時又沒合適的人選,就想到了借這門親事保住織造府郎中一職。”
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