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孃上不得檯面,被老夫人所不恥。
不知是嫉妒,又或是羨慕,總之,不知不覺間她覺得陳湘如得到了太多,而她陳湘娟擁有的太少。
她不就是私下多給馬慶做了幾身袍子,不就是從庫房拿了幾件好東西出來擺在自個屋裡……
陳湘如走遠了,陳湘娟還望著她的背影。想著自己在家裡受關注程度,又想著陳湘如,心裡不免越想越不甘,不由得張口問了幾句“為什麼?為什麼?”
小椏不知她所指,道:“二小姐是說大小姐答應的事麼?大小姐說要試試,許是擔心辦不成吧。”
陳湘娟厲斥道:“你懂什麼。她哪裡是擔心辦不成。是有推託之意,真不知道大姐是怎麼想的,馬大哥做這織造府郎中一職,可是為了我們陳家,她居然想推託,要是馬大哥知道了,對我們陳家指不定多寒心呢。”
寒心的是她吧!她只覺得,只要是馬慶的事,陳家的人就得看作理所應當。
陳湘娟嘟囔道:“說到底。大姐就沒拿馬大哥當自家人。”
一扭頭,陳湘娟往自己的寢院移去。
而這邊,馬慶聽聞陳湘如回府,估摸著用過午飯了,這才領著貼身小廝五斤來見陳湘如。
他來的時候,陳湘如正坐在花廳上看著賬簿,這是老夫人名下的陪嫁店鋪送來的,老夫人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可這女兒雖早早訂親,未到出閣之齡便病逝了。所以這些陪嫁店鋪就一直打理到了現在,但每處的生意都是賺錢的鋪子,不能賺錢的,早前好些年就轉賣出去了。
老夫人想著把這些鋪子留給自己的孫女。
綠萼拿著算盤,正將珠子撥弄得直響。
綠枝與綠葉二人識字不多,此刻滿是羨慕地看著綠萼:要是我們也有這本事。能幫襯上大小姐該有多好。
陳湘如輕聲道:“這九家店鋪要過了正月十五才送上年的盈利銀子,把賬目都核實一遍,從明兒開始,綠萼和劉奶孃有空以我之名就去轉轉。”
劉奶孃滿是歡喜,“大小姐。老夫人現在是打算把她名下的店鋪也交給你打理呢。”
說不準,這些店鋪將來就會留給大小姐做嫁妝。
老夫人最心疼大小姐的。
陳湘如抬頭看了一眼,“這是老夫人的陪嫁,盈利銀子是要送到上房庫房的。”
老夫人雖說因為雙腿不便,不大出門了,但她的陪嫁盈利自然是得交到老夫人手裡,是留下還是花銷出去,皆由老夫人自個說了算。
綠葉則想著旁的,老夫人這一交手,就說明大小姐在家裡的地位越來越高了,這幾個月大小姐的辛苦她們都是瞧見的,但老夫人最是個知數的,自然偏疼著大小姐,因著這,身為大小姐身邊的服侍丫頭,連她也覺得歡喜。
“大小姐,夫人留下的店鋪會不會也交給你打理?”
陳湘如瞪了一眼,“這種話可不許亂說,老夫人願意交給我哪些,我自打理著,要是她不提,我便不問。老夫人身子硬朗著,別說打理著夫人的陪嫁店鋪,就是打理整個陳家大院也是輕鬆自如的,可不像我會忙得暈頭轉向。”
這話說的,聽著就讓人覺得舒服。
劉奶孃滿意地含著笑。
綠枝稟道:“大小姐,馬大公子求見!”
他很少來,既然來了,許是有事。
陳湘如很快就想到陳湘娟提的事兒,想讓織造府的布料花樣畫師進入美人別苑繪美人圖的事兒,這原是各大織布房之間約定好的事,再讓江寧織造府摻合起來,她可不敢保證能同時說服杜、金、雲三家同意。
在心頭過了一遍,陳湘如有了主意。
“請他進來。”
馬慶進了花廳,各自見了禮。
陳湘如對綠萼道:“你到偏廳繼續核賬目,有不妥就稟我。”
劉奶孃幫襯著綠萼把東西都移到偏廳。
綠葉奉了茶點,便侍立在側。
大小姐而今十四了,明年就要及笄,可如今已經算是大姑娘了,不能獨自見男客,尤其是現下,怕是馬慶過來的時候,瞧見的人便有不少,為防他人口舌,大小姐身邊是一定要留人服侍的。
劉奶孃也從偏廳出來,立在陳湘如後面,意味深長地在心下琢磨著馬慶的來由。
五斤捧著一個長盒子,含著淺笑,一雙眼睛流轉在綠枝、綠葉身上。
綠枝不語,綠葉卻狠狠地瞪了回去。只一瞪,嚇得五斤再不看她。
陳湘如不緊慢地問道:“馬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