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見人,她們還不肯說實話呢。”
陳家大院對庵堂多有供奉,算是那尼姑庵中最大的香客之一。
陳家把大姨娘交到了她們手裡,可大姨娘卻神秘失蹤了。
陳湘如道:“大爺會不會知道?”
“老夫人已派人告訴了二姨娘,讓她小心盯著大爺。”
這麼大的事,為了尋人,趙婆子也見了陳相和,問他:“庵堂來報,昨晚你大姨娘失蹤了,換洗的衣衫不見了,許是夜裡逃走的,你可知道她會去哪兒?”
陳相和麵露疑色,質疑地望著趙婆子,就在前晚他還見過大姨娘,與她說了話,昨晚就不見了。
他細細地回憶,當時大姨娘與往常一樣拉著他說話,全都是不捨,並沒有半分異樣。怎就失蹤了呢。
趙婆子正色道:“庵堂的人說,她是昨夜逃走的,我還能哄你不成,你且想想,她若是離開,又會去哪兒。回孃家麼?”
大姨娘的孃家父兄皆是讀書人,對大姨娘犯過被罰往庵堂頗感羞恥,又哪裡會收留她。
大姨娘到庵堂後,曾捎信給孃家人,想見他們一面,可他們至今也沒露面,想來是不屑有這樣的女兒。
陳相和在心裡兜轉了一圈,如果說有人會收留、帶走大姨娘,除非是陳將生。
可陳將生至今還關在大牢裡。
陳相和生怕大姨娘在庵堂吃苦。上次去見她,把他身上所有的餘錢都給了她,莫不是大姨娘得了錢,就自己逃走了……
不,大姨娘曾抱著他哭,悲切地道:“相和,我就你一個親人了,除了你。真的一無所有了,你可千萬要好好兒的。”
大姨娘那麼看重他。怎會丟下他逃走?
陳相和恨過大姨娘,也怨過大姨娘,可最後還是選擇了寬容,誰讓大姨娘是他的親孃,大姨娘就算做錯了事,也都是為了他這個兒子。
“她不見了!她逃走了……”陳相和反正沉吟著。
他的心空空蕩蕩的。他被罰,禁足碧柳苑,這是老夫人下的令,甚至也不讓他去書房讀書了,而是在碧柳苑裡讀書。不能與陳相富兄弟一樣習武,連與他們一樣讀書都不成。
趙婆子道:“你且想想,大姨娘會逃到哪兒去?”
他想不到,一臉茫然,“人是在庵堂丟的,我怎麼知道她會去哪兒?”
她走了!
也許再也不會回來。
陳相和木然轉身,進了自己屋裡,腦子裡無休止地浮現出大姨娘的模樣。
他不相信大姨娘會丟下他逃走了。
早上不見的,庵堂的人夜裡才來稟,這不是太奇怪了。
陳相和在懷疑,陳湘如也滿是猜疑:“她逃走了?”
劉奶孃道:“更奇怪的是,今晨庵堂的姑子才發現她不見了,用晨齋沒見著人,大夥只當她貪睡懶覺,到做早課的時候還是不見人,有姑子到她屋裡一見,裡面竟是空的,床上也是涼的,定是昨晚就沒睡在床上。眾人在庵堂四下尋了個遍,也沒見著人,看門的姑子也說昨晚早早就下了鑰,並不曾見她出去,可怪就怪在,這麼一個大活人竟平空從庵堂消失不見了。”
陳湘如移著步子:怎會這樣呢?
這件事太古怪了!
“奶孃,你也累了,早些歇下吧。”
這夜,陳湘如輾轉難眠,近了五更時分方才睡熟,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
人還未起來,就見劉奶孃拿著一封信進來,“大小姐,你快瞧瞧,這是今晨清掃庭院的綠枝在院門口發現的。”
熟悉的筆跡,又是周八。
他又送了一封信來。
劉奶孃道:“這背後還有一行字呢。”
上面寫的是:請務必一看。
一定要看!莫不是裡面說了什麼重要的事。
劉奶孃道:“這西院裡,許有人吃裡扒外,大小姐要不要查查是誰?”
陳湘如抬手止住,“你先不要大驚小怪。”
還查什麼,上回挑駁四房老太太的事不是已經查清楚了,是陳相和做的。再查下去,這不是沒事找事。
陳家大院的事兒已經夠多了,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劉奶孃不再言語。
陳湘如拆開信套,從裡面取出信來。
“陳大小姐:近安!見字如見人,是不是發現大姨娘不見了?若是,把我以前寫的信都細細地看一遍,看罷之後請如期赴約。”
這算什麼?是要脅,以大姨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