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如看著趙珍兒:“這事,你不該問我,應該問三奶奶。”
喬太太笑著,一看趙珍兒這不多言語的樣子,怎麼看都不是個好欺負的。
趙珍兒冷聲道:“陳家也是體面人家,原與陳相和訂的親,再說與我家三爺,別說我不應,就是三爺也不會應。喬太太還是該去陳家莊裡商議。”
陳相和前幾日派了媒婆上門,喬知縣一看陳相和現下這樣,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寧可另許人家為妾,也不嫁陳相和為妻。
陳湘如忙道:“我是嫁出門的女兒哪好再管孃家兄弟屋裡的事,陳家大院外頭有三爺掌事,內宅有三奶奶打理,我可做不得他們的主。”
一句話,別把這事扯到她身上。
陳湘如早早就打聽好了,陳相和謀奪家業時,這喬家也是有份的,不光喬家有份,便是殷家也有份。
只是奇怪的是,殷家定是得到風聲。聽說陳相富手殘的事,可至今也沒上門探望,要不就是心中有愧,要麼就是裝著不知,想繼續與陳家結親。
喬太太問:“陳三爺的主你做不得,那這陳二爺的呢?周夫人。我可聽說,殷家要悔婚,殷太太一聽說陳三爺殘了手,就不樂意把殷小姐嫁過來了,我家的庶女陪個手殘的嫡子,這怎麼也不算委屈你家陳二爺……”
手殘的嫡子!
這話說得,真是刺耳。
陳湘如秀眉一挑,立馬就火了:“這麼說,我二弟配殷小姐還是高攀了?”
喬太太呵呵笑了起來。“周夫人,聽說興國公府三房的十三公子正欲與殷家結親呢。”
無風不起浪,喬太太上門不會無緣無故地說這麼幾句話。殷家想與周家結親,十三公子是三房的嫡幼子,這要娶的自是嫡女。殷大人就只得那麼一個適齡的嫡女,除了與陳相富訂親的那個,再無旁人了。
陳湘如道:“喬太太聽誰說的?”
“還能有誰?上回賞荷宴,殷太太自個說的。近來就等著陳家使人上門呢。”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