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想從二小姐這兒拿銀子。張口就要一萬兩,當二小姐是開錢莊的不成?”
陳湘如聽著有些頭暈,這馬家還真是夠亂的,居然要靠借錢度日了,而馬伕人身上揣的都是當票,首飾當了、就連貴重的衣袍也當了。
“怎麼就過成那般了?說起來蘇州織造府郎中也是正五品的官,和知府老爺差不多。”
“能過好麼?早前翁爹的嫡出弟弟、庶弟那麼多,都在馬府度日,這兩年日子過得緊巴了,聽說各房每年都要交銀子到公中,一個個都搬出去了。
可這虧空到底是落下了,光是翁爹就有好幾房侍妾,這庶出的兒女一大堆。每個姨娘、爺、小姐都是二兩銀子的月例,還有那麼多大小丫頭、婆子、小廝,全都讓人侍候著呢。”
人多了,花銷就多。
雖然各處庶出子女屋裡減了服侍的下人,可每人二兩銀子的月例不能少。
還有馬庭成親了,也是一妻二妾。雖說他這房由他自己管著,是他妻子的陪嫁店鋪,但他們也只能勉強度日。
公中賬房上,只出不進,這再多的錢也經不住花銷。
前世的陳湘娟就是個不受欺的,今生的她依然如此。無論她嫁的是嫡子還是庶子,照樣可以不懼主母,照樣可以爭取自己的好日子過。
一瞧馬家對馬慶不好,就要在外頭單過。
綠枝領著丫頭送來的茶點,又擺了一盤瓜子,陳湘娟抓了一把賞給小椏。
小椏拿了瓜子,就依在涼亭欄杆上嗑著。
“姐姐,我把馬家的事又打聽了一遍,是我婆母自己說的。
馬家就是個空殼。日子過得艱難。
馬大小姐是那惡婦的嫡長女,因借了蘇州孫知州家的銀子,被迫把她許給知州家的嫡長子孫大爺做填房。早前三月還好,後來孫大爺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還直說他們孫家是花了八千兩銀子將她買過去的。
現在馬家為了能過日子,連嫡女都賣,可想那庶子、庶女也都成什麼樣子了?
還好我婆母就生了馬慶一個。要是多了,還真被他們給拖累垮了。
反正呀。我就是想好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