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相貴道:“大姐姐,五表哥繪得真好,看得我都想要了呢。”
陳湘娟聽他如此一說,將手一揚,“三弟若喜歡,我送你好了。”她怪異地笑了兩下,“五表哥能不能再幫我繪一幅。”
陳相貴很少喜怒流露顏色,此刻接過畫卷:“這可是你給我的,不許再要回去。”
他們一出生就沒了親孃,如今能從畫上看到親孃的樣子,這也是一種安慰,何況還是一家幾口都在畫上,就和陳相貴想像中幸福的樣子一樣,他有疼他的父母,有憐他的姐姐。
陳湘如垂眸:“五表哥繪得比我好,我的畫像到底生硬了一些,還是你的畫活潑有情。”
趙敬道:“如表妹的畫我瞧過,你的花鳥比人物繪得好。”
陳湘如笑了。
陳相貴伸手扯了一下陳湘娟,張著嘴卻沒有出聲,但那口形,分明就是:我們先走吧,讓他們說話。
陳湘如抬頭望著碧柳苑方向,真快,轉眼那邊都修好了,近來二管家等人正在裝修那邊的新院子,傢俱、窗簾、瓷瓶、盤碟,無一不少,但陳湘如沒有進去過,只聽劉奶孃說著:
“今兒趙宅那邊做了新窗簾,新房選的是大紅。其他院子選用了藍色,奴婢覺得藍色大氣,男女皆可用……”
“今兒,老夫人讓趙婆子從庫房挑了好些擺件,說一定要最精緻的。”
“傢俱也打好了,主院是紫檀木的,次院是柏木的,一整套呢,是早前就讓李記木匠鋪定好的,式樣是老夫人親自選定的呢。”
陳湘如幾乎是在劉奶孃的絮叨中知曉那邊的進度。
“聽說前幾天,五表哥跟四表哥出城郊遊了?”
“四哥有幾個朋友,聽說了我的名字,邀我參加詩詞會。”
陳湘如抬步進了涼亭。
劉奶孃領著綠枝,抬了一個火泥小爐,笑道:“大小姐,你不是說近來閒了,想煮茶麼,新置的茶具,你看合不合用,要不合適,奴婢再另換套好的。”
陳湘如昨兒就知道劉奶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