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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兩天時間,各管都換成了陳湘娟的陪房,大管家換成了陳湘如給她的陳長壽,人稱陳大管事。
陳湘娟聽從陳湘如的主意,又把小椏、閔應雪配了人,讓閔應雪掌管繡房,至於小椏還留在她身邊當差服侍,又讓閔大娘與吳奶孃一同做她身邊的管事婆子,不同的是,閔大娘管大廚房,吳奶孃則主要掌管陳湘娟屋裡的大小事。
這一回,陳湘娟重用陳大籌和閔家人,有的安排去瞧店鋪,她準備在蘇州城開始做新的生意,但江寧那邊,先將生意的不好的鋪子賣出去,留下賺錢的。
馬庭妻道:“婆母,瞧這樣子,她們是動真格的了。”
“這家不好管,我倒要瞧瞧,即便她有豐厚的嫁妝,又堅持得了多久?”
馬伕人是沒法堅持了,就連她自個兒的首飾都變賣了度日。
外頭可有幾萬兩銀子的債務,現在那些債主聽聞陳家二小姐當了馬府的內宅做主人,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尋上門來。
以前,她可是說了多少話,抹了多少淚,這才把債主們勸回去,這回她倒要瞧瞧,他們又有何法子擋住債主。
就算陳湘娟的嫁妝夠多,換成誰拿自己的嫁妝貼補也是不樂意的。
小椏一襲年輕婦人裝扮,頭戴銀槐花釵,不是一小朵槐花,而是一簇,約有酒蠱大小,銀片薄如蟬翼。顫顫微微很是動人,身上穿著繭綢紫褂子,下身是條淺紫色的石榴裙這等打扮,便是馬府的侍妾姨娘也沒這等光鮮了,臉上還抹了恰到好處的胭脂,人本就年輕。更顯清秀美麗。
她進了迎春院,欠身稟道:“小的是青花堂大奶奶屋裡的小椏,請二奶奶去青花堂議事。”
青花堂,是陳湘娟夫婦住的小院,這院子不大,聽說旁處,兩個侍妾姨娘帶著自己的兒女擠一院,很是擁擠。
誰讓馬大人妻妾眾多,連兒女也是一大群。
馬庭妻小心翼翼地道:“不知大奶奶要議什麼?”
“商議馬家新的後宅規矩。二奶奶若是不去,回頭領不著月例等東西,可別怪小的沒提醒。”
小椏因著升了位,又到了馬府,一看這馬家的人還真不少,想著自己是陳湘娟身邊的,連看人的眼光都有些變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陳湘娟掃過眾人。微眯了一下眼睛,問馬家一個還算本分的婆子道:“人都來齊了?各房的主事、各院的姨娘……”
婆子看了一下。道:“都來齊了。”
陳湘娟揚了揚頭,“現在開始,我要說一下馬家後宅的新規矩。迎春院乃是大老爺、大太太的屋子,大太太已經不是馬府的當家主母了,現在打理內宅的是我與鬧春院的小太太,小太太掌管大廚房、花木房、雜庫房。而我打理大庫房、賬房、繡房。
從明日開始,大老爺的幾房姨娘每月領例一兩五錢,未滿十三歲的爺、小姐一律領一兩銀子的月例。”
有人議論了起來,來的除了各房的新管事,便是侍妾姨娘們。
最得寵的七姨娘大聲道:“大奶奶。我們幾個以前都是領二兩銀子的月例。”
“改成一兩五錢的月例,你是嫌少嗎?若是嫌少,你自個跟大老爺討去,這馬府是什麼情況,你們比誰都清楚。我和大爺願意養活你們這些吃閒飯的,你們一個個不知感激,就會添亂。
我大奶奶可以稟報大老爺,就說七姨娘想攀高枝,那我便成全了她,叫了人牙來,另行高價轉買就是。”
七姨娘本想爭取,沒想陳湘娟張狂得連句好話都沒有,直接就說要把她給轉買了。
她可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要照顧,她才不要離開這裡。
“姨娘屋裡的大丫頭,月領六百紋銀子,粗使丫頭、跑腿小廝一律降為四百紋銀子。姨娘、庶弟、庶妹們,多是幾人住一處院子,每個姨娘只能有一名服侍下人,庶弟們只能留一個服侍書僮兼小廝,庶妹們每人只配一名服侍丫頭,每院另配兩個粗使丫頭、一個跑腿小廝。庶弟、庶妹的服侍下人月領六百紋。
記住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若是下人犯錯,扣其主子一半月例,嚴重者,扣主子一月甚至半年月例;另,相對的,要是主子犯錯,也扣服侍之人的月例。
從今兒開始,每院會另配一個管事婆子,管事婆子的任務是每日按時把定例飯食領回各院,再安排各院打掃、諸事。管事婆子領每月一兩銀子的月例,若是院中的粗使丫頭、跑腿小廝犯過,便罰其月例。
馬府的情況,各位早有耳聞,這次各房核查賬簿,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