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爺,他大兒子是大劉、二兒子是二劉,三兒子就是三劉。
老金的兒女也是這樣,金大丫叫金氏。金二漢叫二金,金三漢又叫三金,老金來到范陽後,又給老金添了一個兒子,現在方三歲多。喚作四金,兩個兒子現在都能幫襯著老金了。
老金嫂問:“夫人要進去嗎?”
她微微搖頭。“他們正忙著,我就不打擾了。等過些日子,忠義街的房契就過到各家名下,這是你們應得的,你們為長樂坊付出了很多,大東家應該給你們一個安穩的生活。”
金大丫立時歡喜起來,笑道:“夫人,我和小佟雖然沒幫上什麼大忙,我們也能得一座院子和幾間鋪面?”
忠義街上的鋪面並不是相連,一座院子便有幾有鋪面,正好與後面的院子形成四合院格局。
老金嫂到底向著兩個兒子,立時啐道:“沒臉沒皮的,這是你老子對長樂坊有功,你又有什麼功勞?”
金大丫氣不過,覺得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當孃的,早前過窮日子不覺,尤其是家裡日子好過後,她後來了出了閣,老金嫂就拿她當外人了。“娘,我們怎麼沒功勞了,小佟年年都去南方,一走就半年,每次都想盡法子用最低的價收到最好的生絲……”
老金嫂走近陳湘如,打斷金大丫的話,暖聲道:“夫人,快晌午了,回長樂客棧用午飯吧,我召了劉管事家的、王師傅家的一道過來,都是些老面孔。”
“不了!等改日得空,我設宴邀大家到慕容府做客。”
“夫人不住在大院麼,那裡也是建好的。”
房屋建好了,若是不住人,怕就要壞了。
“那裡不是租給了一位富商麼,我們能走一趟就不易,莫要擾了人家的清靜。”
“是。”
陳湘如又穿過長樂街下面地下長廊,從這裡可以直達南街後面的大院,這又是一座府邸,只是現在只空落落地建了兩座院子,但大院裡卻種了不少花木。
“老金說,要把大院建造得和江南的一樣,所以特意在這裡種了花木樹,待長得夠大時,就移到那邊。這裡不知道要怎麼建,一半用來種花木,一半就當成菜地了,金家、劉家、王家等各有一塊,每過一段時間他們就過來侍弄菜地,倒比外頭買的要好。”
“很好!”陳湘如又只兩字。
這南邊比北邊的院子還要大,雖是各家一塊,怕是足夠他們一家嚼用了。
老金嫂道:“高家人來了,我們也給他家分一塊菜地。”
“以後會越來越好的,他日你們也會有自家的田莊。大東家是個講究情義的人,更不是小氣的人,你家老金是個厚道人,你告訴他:他不必聽旁人的主意一再試我,其實我並不想讓金家自賣為奴,可我若不收《賣身契》,老金就會不安,而給他出主意的人,就會以為我不再重用老金。我要那人知道,無論什麼時候,我和大東家都是最信任老金的。”
金大丫聽到這兒,臉色越發難看了,還能有誰,指定是那個黃秀才出的騷主意,他爹居然把全家都給賣了,還樂得給人當下人奴婢。
這回好了,人家大小姐原本就沒那意思,硬是被黃秀才給壞了事。
老金嫂則有些哭笑不得。
“那天,老金來寶山鎮,雖要讓二漢娶綠枝,他還真是,要不是綠枝自個不願意,這不是讓他自己為難,便是讓我為難,二漢不是早就訂親了麼,老金這樣試探,可真讓人哭笑不得。老金嫂,你家老金厚道,莫要他被人當了槍使還不知道。”
金大丫立時來了興致,行禮道:“還請大小姐解惑。”
陳湘如揚了揚頭,那人利用老金,她為什麼不可以回擊,“你們可知道,那人幾番試我,老金自賣全家,這對我來說是大事,我自是要說的,那人一聽,就知道這事不是老金的主意。
再有綠枝的事,這分明就是在試探我。
但那出主意的人,卻讓那個人感了興趣,那人根本就是要借了老金為跳板,想結交長樂坊後面的權貴人物。
這下好了,那人也要先試試給老金出主意之人的能耐。
這人要是建功立業,那是他的自己功勞。
倘若此人惹了禍事,你們金家是保薦之人,是會被受罰的,說真的,大東家要用,我也阻不住,我是替你們說了情的。”
黃秀才在與老金喝酒之時,便再三與老金說“你家大小姐不是真正的東家,她背後肯定另有高人。”老金也是這麼看的,怎麼想一個女子也沒有這麼大的能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