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笑微微地看著元拓,“元春怎麼沒來?”
元春。慕容大房的嫡女,是大房唯一的女孩。
“我娘說要留她在身邊說話,便讓我和二弟隨祖母來了,不過等過完年,其他鄉親們也會過來的。那新屋比以前的氣派又好,他們一定都樂意過來。”
觀音廟裡有人在燒香。更有人拿著紅條往廟前的柏樹上拋。
周八在街上轉了一圈回了慕容府。
夜裡,纏綿一番後,周八親吻著她的額頭:“湘如,你這次為了這裡花了多少銀子。”
“你忘了麼,因為你幫忙,朝廷把長樂坊的絲麻布定為軍布,我可賺了四五十萬兩銀子就算花五萬兩銀子在這兒又有什麼打緊的。
至少現在,慕容家多了一筆進項,三嫂會打理店鋪。娘……她也知道如何打理莊子,往後就算爹和三哥不能及時送回俸祿,他們也不會因為缺銀子而犯愁。你瞧,我多聰明,把她們都教會了。”
他獎賞似地又親吻了一下,吻上她的唇,蝕骨地痴纏。
他像上不知靨足的孩子,看著臂彎裡面色酡紅的她。輕聲道:“你有心事。”
“老金自我來後,動不動就來試探一番。他就是個粗人,又是直性子,哪會這些。我讓裴勇查了一下,一個叫黃秀才的,早前利用老金的重情重義,讓老金把他家被惡霸奪去的傳家寶搶了回來。老金卻因此惹了大禍被迫背井離鄉。這幾年老金的日子過好了,黃秀才也來了范陽,動不動就給老金出些騷主意。黃秀才這人著實可惡,想除了他,又有些小聰明、小謀略。想留他在范陽,卻盡給老金出騷主意。真真就是一塊雞肋!”
陳湘如近來也在想法子對付這傢伙。
周八笑了一下,“這種人都是貪慕虛榮之輩,我給他一個機會,把他引薦給父親,讓他去給父親當軍師,想來黃秀才會很樂意的。”
週五爺是歸德將軍,背後還有興國公府、有三皇子和淑妃娘娘,這對黃秀才來說,這可是皇親國戚。
“他若真是人才,就會懂得保全自己,若在風雨之後保全不了,那就是個庸才,棄之不惜。”
陳湘如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兒,“你把他儘快趕出范陽城。”
“為夫遵命。”他再親。
“肚子好疼呢,你幫我揉揉。”
要是能儘快懷上就好了。
這樣,就不枉她不遠千里一行。
“周八,明兒你帶我去逛范陽城吧,讓我可以正大光明地瞧瞧自家的產業。”
他看著她,神色裡有些疑惑。
“你不覺得,讓世人猜不出長樂坊的東家是誰,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周八,你是怎麼做到的,就是范陽城知縣那兒都查不到長樂坊的底,聽說京中有人專門來查過,最後查不出背後的底細,竟無功而返。”
她明明在長樂織布房、染布房上寫了陳相富兄弟倆的名字,可知府衙門沒有記載,就連知州大人那兒都沒有記載。通常這兩處沒記載的,就直接受朝廷掌管,因著這事,知縣、知州都對長樂坊禮讓幾分,以為長樂坊的東家是朝廷的厲害人物。
“瞧你這點小心思。”他帶著寵溺,用手捏著她的臉頰,“許是冀王殿下搭手幫忙,你既來了范陽,離年節還有幾天,我帶你去冀州走走,從范陽到冀州兩日便到,到時候我們把二嫂也帶上。”
陳湘如期盼解答。
“二嫂是冀王妃的堂妹。”
他微微頷首點頭。
次日一早,用罷晨食,陳湘如與慕容夫人請了安,乘上馬車,與周八去逛范陽城。
范陽知縣便帶著幾個鄉紳、富戶一襲華裝站在城門口。
老金站在人群裡,東張西望一陣。
馬車緩緩而來,一個差役快奔幾步,抱拳道:“可是雲麾將軍周玉鳴?”
周八一雙鷹隼般的眸子掃過城門口的官員,他是正三品的武將,知縣不過是七品小官,更重要的是,周八身份非同尋常,那是皇親國戚,而且還立有戰功。
“正是本將軍。你們有事?”
知縣聽說,立時揖手道:“下官聽聞將軍奉命回范陽休假,想為將軍揭風洗塵。”
周八道:“本將軍只想陪夫人逛逛范陽城。”
“還請將軍賞光吃頓便飯,下官已在長樂客棧訂了最好的酒席,帶了范陽城的鄉紳一起為將軍揭風。”
陳湘如看人群裡不有老金與劉管事,暖聲道:“既是知縣大人一片美意。你就去吧。我聽人提過金爺的名號,讓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