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勇比劃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陳湘如不想殺人,至少現在她不想殺人,黃秀才雖挑唆老金與她玩心眼,但還不至死。
“這件事。請容我細細思量!”她回過頭來,“這幾日,你們倆辛苦了,早些回去歇著。”
“是。”
陳湘如面露憂色,老金就是個粗人,哪有這麼多的心眼,還不是被黃秀才挑唆的。
像黃秀才這樣的人,要棄。又有些心眼,若用。卻是個討嫌的。
綠菱道:“這姓黃的是個禍害,夫人那麼信任老金,萬一再被他挑唆,豈不是給夫人添堵。”
陳湘如讓綠枝備了浴湯,洗罷之後就上了炕頭。
綠菱、綠枝兩也擦了一遍身子,這幾日睡著炕頭。竟道不出的溫暖。
迷迷糊糊間,似有人撫挲著她的臉龐,藉著微弱的豆燈光芒,陳湘如依昔瞧見一個男子的身影,不由得渾身一個激靈。啟開眸子,不是夢,而是周八風塵僕僕地回來了,就坐在炕頭上,定定地看著她。
她一扭頭,身邊早已經沒了綠菱、綠枝的身影。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陣了,去上房見了娘,就來這兒了。兩個丫頭倒也機警,抱著被子去王婆子母女屋裡了。”
這裡,就留給他們了。
吻,鋪天蓋地的落下,溫柔的、熾烈的、纏綿的。
榮尊,他要;女人,他更要;心愛的女人,他更得蝕骨的要。
“湘如,我好想你!好想你!”他深情的傾訴著。
傳入耳中,扎入心尖,她的心為他融化,什麼不信男人的話,什麼不再相信愛懷,通通見鬼去,她現在只想與他纏綿,只想與他這樣沉陷。
今夜相逢,她如寒冰置放於盛夏六月的烈陽之下,終是被他的熾烈、情深所融。
她悠悠喚道:“周八,我也想你!”擁住脖頸的雙手更緊了,緊得似要將他融入體內
長久地相擁,再不願分開。
從未想過,一貫冷漠的他,竟也有這般熾烈的情,在他的面前,她是冰,便會融化;她是石頭,也能被捂熱。
“湘如,我只要你。”他緩緩出口。
她整個人在他的懷裡軟了,緊緊的俯貼,任何話語都是多餘。
他是她的丈夫,她想要一個孩子,那麼就這樣瘋狂的纏綿。
她害怕愛上他,害怕男子的漠然無情,害怕痴心錯付……
她能要的只是孩子,有了孩子,她不再寂寥,也能坐牢嫡妻之位,其實她和許多平凡的女人一樣,都是有最尋常的想法。
說一聲“周八,你再不來,我就去雁城找你,可娘和三嫂都不許。”
“你沒去是對的,我從雁城過來便走了好些天,又下雪了,路都封了,沒走慣道兒的,就會迷失在雪野了。”
他聲音低沉,卻道破其間隱藏的危險。
她的衣衫,被他一件件的剝離,最後連那一件貼己的肚兜也被揭去了。
他在纏綿也不沾一物,將她手放在自己的挺拔處。
輕吻她每一寸肌膚,一點點遊離,停凝在她胸前的嬌嫩的紅梅處,用力地吸吮,她閉目一顫,擁緊了他的腰身,他用力一送,陳湘如輕呼一聲,更用力地擁緊了她。
一夜痴纏。
天光大亮時,綠枝第一個起床,整好衣衫。
蓓兒討好似地道:“綠枝姐姐,我去給夫人送熱水。”
王婆子正躺著,頓時跳了起來,一把將她拽回,厲聲道:“給老孃坐在一邊,將軍昨晚回來,你去送什麼熱水。那邊醒來了,自然有動靜。”
人家年輕夫妻,又沒育兒女,再分別幾年,自是要親熱一番的。
王婆子看著自己的女兒,再看看綠枝、綠菱,這兩丫頭精得跟人精一樣,她這女兒怎就那麼笨,越想越急,命令道:“老老實實給我坐在這兒,沒我的吩咐不許亂跑。”
蓓兒“哦”了一聲,索性爬上炕頭,抱著被子,許是外頭太冷而炕上太暖,不知不覺間,竟又睡著了。
這一回,蓓兒卻是睡過了頭。
慕容夫人的上房裡,元拓匆匆進來,大聲問道:“祖母,鳴叔回來了?那祖父今年是不是要回來過年。”
“你祖父能與你鳴叔一樣?他可是元帥,不能擅離軍營。”
“鳴叔是副元帥,為什麼就行。”
那指定是與慕容煥打過招呼的。
周八成親幾載,與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