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煥父子一個月也沒這麼多,快抵慕容煥一年的俸祿了。
慕容三嫂問道:“鳴弟妹在江南就是這麼打理的?”
綠菱笑道:“我家夫人是家裡的嫡長孫女,她出閣的時候,老夫人、夫人的陪嫁都給了她,嫁妝比公候之家的嫡長小姐還多,名下的田莊就有好幾千畝,這大大小小的鋪子更多,一個月的進項也多。”
慕容三嫂好奇地問:“那比一百三十二兩銀子多吧?”
王婆子站在一側,笑道:“這一百多兩算什麼。”
一個月一百三十二兩銀子的進項,這還不算什麼?
慕容三嫂只覺得眼睛裡都是銀子在冒。
難不成周八娶她,就是因她有錢?
也不對呀,慕容二嫂也是名門閨秀,性子卻傲得緊,素日裡頗有些瞧不起慕容大嫂和慕容三嫂,要是慕容二哥沒死,她那性子就更傲了。
這回,慕容夫人做主讓慕容三嫂打理店鋪生意和店鋪租子的事。慕容二嫂就有些不高興,但又因是慕容夫人的意思不敢吱聲。
陳湘如道:“王婆子打理過莊子,你把莊子上的事告訴三少夫人,她聽了後,以後就知道怎麼打理了。”
王婆子便講了她在莊子上打理的種種事,有負責專門養雞鴨的。還有養魚、養豬的,也有種菜蔬瓜果的……
本就在慕容夫人的上房,這會子她們聽來,只驚得目瞪瞪品呆,聽王婆子說得頭頭是道,而且這裡面的學問也大了,不僅要滿足自家的嚼用,養好了還送到外頭去賣,還給主家賺銀子。
王婆子最後還進行了總結性發言:“主家買我們下人做甚?這不僅是服侍的事兒。就是幫襯主家賺到更多銀錢,讓主家的日子過得更好,主家好了,我們做下人的也光鮮……”
慕容三嫂問道:“二嫂,我怎麼以前就沒聽說過這些事,這裡面的門道好多?”
這能比麼?
慕容二嫂是庶女,就算想學,主母也未必給這機會。
陳湘如不同。是接觸過,更是打理過這些事的。這就是嫡女與庶女的差別。
陳湘如笑指著王婆子道:“早前還想把你留下來,做過范陽城內的管事婆子,這會子我倒有些後悔了,我看你還是適合留在莊子上。”
“夫人,老奴會的,我那大兒子夫婦全都學會了。留他做個莊頭綽綽有餘。”末了還賠了個討好的笑臉。
陳湘如想了一陣,就憶起在范陽置的幾處田莊,最大的是大興莊,那邊是照著秋果莊預備的,也是為了培養人才而用。
其次還有一個六百畝的長溝莊。那裡的莊頭好像是臨時的。
對,把王保夫婦弄到那長溝莊去正好。
陳湘如道:“王婆子,告訴你兒子、兒媳明兒一早去城裡找老金,讓老金派人送他去長溝莊當莊頭,叫他好好幹。”
王婆子連連應是。
這算是她大兒子謀到差事了。
她女兒現在又在陳湘如身邊服侍,為頭天蓓兒鬧的笑話,王婆子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這是多好的機會,有多少丫頭打破頭想來服侍陳湘如都不能,偏她倒好,讓取個東西也能迷路。
王婆子的小兒子也有二十多歲了,此刻正在外頭躲躲閃閃,探頭探腦。
說到年齡,陳湘如突然憶起一件事,王婆子的男人不是死了有二十年,這蓓兒才十三歲呢,也就是說,王婆子守寡的時候有了相好。
這個王婆子,看著老實巴交,確實是蔫壞的,這婆子下人間也有那種事,尤其是鄉下莊子裡,漢子又多。
王婆子出了屋,走到院子裡低聲道:“有事?”
“娘,綠枝姑娘回來了,是自個坐馬車回來的,還自己備了好些嫁妝。嫂子讓我過來與夫人說一聲。”
王婆子進了屋,與陳湘如稟了。
“綠枝回來,莫不是吉日訂了。”
與慕容夫人告退出來,回了屋。
綠枝正坐在外頭杌兒上,一邊侍立著蓓兒。
蓓兒羨慕地看著綠枝的那幾箱嫁妝,全都裹著紅紙紅綢,心裡想著:要是自己出嫁時也有五抬體面的嫁妝也算是值了。
陳湘如一進屋就問:“怎麼回來了?”
綠枝一愣,“嗚哇”一聲就哭了起來,“羅平娃……他……他有喜歡的人了,是個雜貨鋪掌櫃的女兒,說什麼也不肯娶我,劉奶孃氣得大罵了一場,可他還是不肯……”
真是太丟人了。
是劉奶孃說喜歡她,也是劉奶孃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