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經五月份了,但入夜的寒氣還是頗為陰冷。
文冶達收回瞭望向外面的視線,慢慢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來,被軟禁在這裡已經有半年了,這種無望的生活真的可以讓一個人,一個像他這樣懷有莫大野心,曾經擁有過令人羨慕的權力的男人感到發瘋。
如果說,剛進來的時候他還有一些幻想,希望得到安德列三世的寬恕,從而可以東山再起,但安德列三世好像已經完全將他忘記了一般,根本就不聞不問,半年來,這裡成了被遺忘的角落,這樣的情況讓他陷入絕望中,心中明白他已經完全被驅逐出法斯特的宮廷。
他所在的最後一進的這座木樓,是一座二層的木樓,外有長廊,裡面是精緻的花格子長窗,廊外的扶手是雕花矮欄,廊內則排列著一些精緻的盆景,確有皇家的氣派,然而在文冶達的眼中,這卻根本就不是可以住的地方,而是一座令人發瘋的監獄。
回頭看到正坐在床邊繡墩上,安靜地做著手中針線活的女人,文冶達的心中升起莫名其妙的煩躁。眼前這個武安的秀公主,在來到這裡之後,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居然十分自然地接受了這樣的生活,不再有以前的那種野心,甚至於十分有興趣的去做在他看來應該是侍女做的針線活。
燈光照在秀公主那張清麗超塵的晶瑩秀臉上,她的臉上泛著恬靜的笑容,一針一針地細縫,是那麼專心,是那麼安詳。這樣的神態更是讓文冶達感到難以忍受。
“你在做什麼?”
眼前一暗,聽到文冶達的問話,秀公主放下手中的活計,抬起螓首,輕聲細語的答道:“給你做一件衣衫。”,說著,她將手中的衣衫微微一揚。
“這件寶藍色好看嗎?”
“這就是你想做的事情嗎!?”
文冶達猛的一把將衣衫奪過來,脫口切齒叫道,他臉上的神情猙獰,讓秀公主嚇得花容失色,只是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