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倒是勉強可以演奏一二。只是……”
想了一想之後,李森到底還是搖了搖頭。
“別人已經彈過的曲目,李某再彈一邊也沒什麼趣味。再者說,即便是重新演奏一遍,也未必會強過段長老和馬婆婆二人。畢竟,李某可不是那個嗜琴如命的老傢伙,對音樂之道的底蘊沒那麼深。充其量,也就是當年跟那個老傢伙交過一次手之後,知道了真正的演奏者應該是什麼樣的罷了。簡單來說,李某雖然眼界高、心境高,但未必手下功夫卻未必有這麼高。”
“今日的試煉,這竹園之中四下無人,剛才李某如此擂鼓,也沒見園外有什麼動靜,看來那些苗疆長老是不會再進來打擾了。如此一來,李某也正好小露身手,演奏一個自己頗為喜歡的古曲。”
輕輕一笑,李森神色十分自然,姿態也十分從容的來到了旁邊一個樂器之前,然後長袍前襟一撩的,輕輕坐下了。
低頭看去,石臺之上橫置的赫然是一臺瑟。
琴瑟同源,異曲同工。
相比於歷史極為久遠,音域寬廣之極的七絃古琴,這臺瑟足足有五十弦。
琴絃多了,未必就更難。與意境悠遠、空靈無礙的古琴相比,足足有五十弦的瑟表現能力更加豐富,音色更加豔麗,節奏感也更為鮮明,最為適合抒發演奏者的心情。
至少李森自己是如此感覺的。
此時此刻,在這片竹林之中,那幾名久處苗疆之地的長老,尚且慷慨而歌的一個個抒情吟詩。而經歷了不知多少風雨,歷經了人界不知多少滄桑變化的李森,又豈會絲毫感觸都沒有?
四下裡安靜無人,唯有夜風習習,竹林搖曳,一輪幽月高懸於天空之上,四周都是幽冷的銀色雲朵,在幽美的月亮下緩緩飄動著。
李森抬起頭來,朝著那似乎幽遠無垠,看不到盡頭的天空看了一眼,然後緩緩伸出了雙手,朝著面前古瑟而去。
下一刻,李森閉上了眼睛,但在李森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