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你今日來此,貿然間提及‘聯手’一事,卻是有些荒唐了。再者,我雖然認識圓明長老,卻並未見過你,如何斷定你是真是假?即便是真,恐怕你的分量也不夠。若是圓明禪師自來,又或者是懷海法師親至,或許此時尚可商量。”
說完了這些,白眉禪師就不再理會李森,而是直接將頭轉了回去,安安穩穩的盤膝坐下了。
見到此幕,場中那些苦行僧們亦是連聲輕笑,雖然沒什麼譏諷、嘲笑的意思,但卻令李森十分難堪。
李森的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李森雖然名義上是苦竹島的掛名長老,但一無冊印,二無衣缽,的確是難以證明。再者,白眉禪師說的沒錯,飛沙大陸的苦行僧一脈高手眾多、強者如林,僅僅眼前的金丹期修士就有十多人,築基期修士近二百人。除此之外,更有身具元嬰期修為的白眉禪師坐鎮。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名金丹初期修士,乍一看起來,的確是分量不夠。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不是李森想看見的。
李森來到飛沙大陸,並非是腦門一熱就跑過來了,來之前李森心中就有一整套的行動方案和說辭。今日參加‘開壇大會’,也只是為了進一步瞭解這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苦行僧’而已,李森並沒有打算在今天就展開交涉。
之所以剛才會說出那種直白的聯盟之語,只是因為李森的計劃,完全被這名忽然出現的黑袍和尚給打亂了。
若是李森再不開口,恐怕就真的沒有開口的機會了。
只不過,白眉禪師並沒有給自己面子,他直接就拒絕了自己的提議,並且還特別點明瞭‘聯手’這種大事,應該讓圓明禪師或者懷海法師這種級別的人過來商議,自己是不夠格的。
則等於直接封死了自己的後續話語,根本不給自己迴旋的餘地。
一時間,李森眉頭緊皺的站在原地,心中快速思索著是應該就此放棄,還是再想辦法爭取一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場中的一個人居然開了口。
這人聲音十分平靜,但卻蘊含著絲絲暖意,彷彿春日和風。
“這位施主,我卻是認得的,並且可以證明他的確是苦竹島的長老。”
此言一出,李森不禁神色一緩的朝著說話之人看去,卻發現,說出這番話的卻是那名黑袍和尚。
黑袍和尚看著李森,面容雖然模糊不清,灰濛濛的如同霧氣一樣,但他的口氣卻十分和藹。
“李道友,數月不見,沒想到你已經進階到了金丹期。圓明禪師可還安好?”
李森沒想到,這名黑袍和尚竟然這麼好說話,當即微微錯愕之後,便拱手道:“稟前輩,圓明禪師一直安好,他也十分掛念前輩。”
“呵呵,好。圓明禪師憂心人界安危,提出聯手一事,乃是深謀遠慮的好想法。合則能成,散則敗亡,此乃古訓。只不過,此間乃是開壇**的地方,並非是商議此事的合適場所。不如,過幾日我們再商議此事如何?”黑袍和尚微笑道。
李森聞言,心中暗歎一口氣。
這黑袍和尚說話滴水不漏,且給足了自己面子,自己不得不答應。
“前輩說的極是,那晚輩就過幾日再去拜訪前輩,商議此事。”
黑袍和尚聞言,點了點頭:“既如此,你可至城中的平沙樓等候,過幾日我自有訊息送至。”
李森站起身來,拱手道:“晚輩告辭。”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李森便徑直離開了廣場。
廣場上的那些苦行僧則紛紛對李森行了注目禮,一直安安靜靜的目視著李森離開。
直到李森走遠了之後,黑袍和尚方才再度開了口,但是他此刻的話語聲,卻若存若無,飄散在了風中,李森已經聽不真切了。
……
李森返回了平沙樓之後,櫃檯後面的掌櫃立刻‘哎呦’一聲。
“哎喲,貴客!這幾日你去哪了?我可是擔心的很哪!”
一邊說,他一邊殷勤的一路小跑到李森面前,笑眯眯的陪笑道:“你前些日子住在小店裡,我們招待的十分不周到,為此小的可是擔驚受怕,唯恐貴客您心情不悅呢。不知道今天來,是來打尖,還是用餐?”
這名掌櫃雖然十分的熱情,可是李森卻沒有心情跟他多說什麼,只是丟下了一枚靈石,然後淡淡的道:“李某在這裡再小住幾日,若是期間有僧人前來拜訪,請他直接進入李某的房間便是。”
“好說,好說!”
那掌櫃一邊忙不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