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腥風血雨,屆時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生靈塗炭。鄙寺主持圓明方丈,不忍心見到蒼生遭此一劫,便令小僧著力化解。豈知小僧言語不當,結果衝突了聶家修士,這才導致被聶家之人驅逐到了此地。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只見這和尚說到最後,更是露出了一副自責不已的神色。
似乎他對於聶家修士追殺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感覺自己對不起聶家修士一樣。
而且,這和尚口中所說的話,五迷三道,含糊不清。既沒有說明白前因後果,也沒有講清楚到底是什麼‘劫難’,讓人聽了不免好奇。
就彷彿,和尚說這番話的意思,就是要引李森去問的模樣。
李森見狀,眉梢微微一挑,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之色。
“大師剛才所說的‘腥風血雨、蒼生劫難’之語,真是令李某極為驚訝。卻不知道吳國境內到底要發生什麼劫難了?”李森開口問道。
那和尚聞言,臉上雖仍是懺悔之色,可是他眉眼間卻已經有了一絲笑意。
“李道友古道熱腸,心繫蒼生,真乃是萬民之福。只可惜那聶家施主之前有所吩咐,所以小僧也難以敘明其中的緣由。”
說到這裡,白袍和尚忽然打量了李森一眼,然後眉眼間均是露出一絲笑意:“倒是李道友,數年不見,沒想到您已經成功進階到了築基期。要知道,當初小僧可是曾經在萬安谷中邀請過李道友的。李道友也親口答應過小僧,說進階築基之後,便會去一趟苦竹島。不知為何,李道友沒能踐約呢?”
李森聞言,老臉微微一紅。
“呵呵,剛剛進階築基不久,事務繁多,所以沒能成行。改日,李某一定登門拜訪,向大師謝罪。”
白袍和尚微微一笑:“其實除了小僧,鄙寺方丈對李道友,也是早有耳聞了。李道友若是蒞臨鄙島,一定要去見一見方丈才好。”
“沒想到李某的這點名聲,還能傳到苦竹島的圓明大師耳中,真是令李某惶恐。”李森稍作謙遜。
當下,兩人就這樣子客套了幾句之後,那和尚忽然將話風轉到了李森的煉體術上。
“小僧雖然修為平平,可是對於煉體術,還是略通一點皮毛的。”白袍和尚看著李森,微笑道,“如果小僧沒有記錯的話,李道友當初在萬安谷中,也曾經施展過一手極高明的煉體術吧?”
“班門弄斧,不值一哂。”李森擺了擺手。
那和尚聞言,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清晰可辨的好奇之色:“李道友不必過謙,你所修煉的煉體術,恐怕跟我佛家煉體術頗有一絲淵源。如果李道友不嫌棄的話,希望能夠在給小僧現場展示一下可好?”
李森聞言,微微一愣:“跟佛家煉體術有淵源?”
“呵呵,我佛門的煉體術歷史頗為久遠,早在上古時期,就已經流傳於整個人界。或許李道友所修煉的,正是我佛門某種失傳已久的煉體術呢?”白袍和尚只是微笑。
李森卻頗有些詫異了。
要知道,李森如今所修煉的煉體術,乃是李森一百多年前,用‘太一神劍’斬殺了飛沙大陸的金剛魔尊之後,從他身上獲得的‘金剛護體神功’。
這門煉體神功不僅威力無窮,而且施展開來之後,更是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恐怖破壞威能,而且那名‘金剛魔尊’囂張跋扈、無惡不作,也算得上是一名魔道梟雄,怎麼會跟這個苦竹島的佛家修士有所關係?
李森心中疑惑,可是卻又不好拂了白袍和尚的面子。
最後,李森只得面有難色的點了點頭。
“既然大師已經開口,那麼李某也不好拂了大師的面子。只不過,這門煉體術李森輕易是不會施展的,今日既然算是破例。大師,你可看好了!”
言畢,李森身上青色靈芒驟然一閃,身上青袍更是如同氣球一般的臌脹而起,顯然李森此時此刻,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磅礴的靈氣!
而下一刻,只見李森雙目微微一眯,右手便已經從臌脹的袖袍中一探而出,並且在胸前微一掐訣。
“呼!”
只聽得李森身上,猛地發出一聲疾風般的響聲,下一刻李森身上臌脹而起的青袍,竟然直接收斂而起,再度蓬鬆的搭在了李森的身上。
與此同時,原本充斥於李森身體四周的磅礴靈氣,則是瞬間消失不見,無影無蹤了。
看起來,這一脹一縮之間,就彷彿李森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的樣子。
可實際上,李森的體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