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也怕自己的理想與志氣像航空所的上司說的一樣,在鄉下這方寸之地裡被磋磨乾淨。
直至看見來接他們去紅日.□□產大隊的板車。
板車上坐著個年輕標緻的姑娘,穿著靛藍色的少數民族服飾,邊吃著奶糖,邊搖晃著纖薄的身體,衣裳上的銀飾鈴鐺叮叮作響,不成曲調,但撲面而來的歡快感讓人心情愉悅。
最讓程松念念不忘的是年輕姑娘的笑臉,姣好的容顏笑起來似在發光。
他和爺爺以及小叔走向板車時,紅日.□□產大隊長阮大河正在跟其閨女說:“甜甜,少吃點,一股腦全給吃完了,明天可就沒了。”
阮甜甜笑眯眯的說:“怎麼會呢?阿爹,只要我認真做事,就能掙錢。奶糖明天會有,後天會有,以後都會有。”
對於阮甜甜來說,是隨口一言,是不值一提,是忘到九霄雲外的話,可於程松來說,只覺豁然開朗,心頭連日的陰雨綿綿也被溫暖的陽光擠走了。
是啊,只要他認真做事,只要他掙錢,只要他不放棄,家人會活下來,他的理想日後也會得到實現。
阮甜甜不知自己在頭一回見面時,就將程松從泥地裡拽了出來。
她含著奶糖,偏頭看著程松,含糊不清的問:“你看著我做啥?”
程松將思緒從回憶裡抽出,語氣溫和的問:“奶糖很好吃?”
阮甜甜答道:“好吃!特別好吃!”
糖好吃,程松給的糖那就更好吃了。
程松很高興自己給的東西阮甜甜能喜歡,他回想了一下在黑市上那些個好吃的,他問道:“那種酸甜酸甜的糖,你喜歡嗎?”
這架勢,阮甜甜很熟悉。她大哥給她寫信時也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