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神秘遺物
陽光前腳進了屋,李雲峰後腳也要跟過去,卻被那人一臉冷漠地攔在門外:“對不起,你不能進來。安師長特意交代過,他的遺物只能給陽光一個人看。”
陽光回頭看了看李雲峰,李雲峰溫和地笑笑,“沒關係,我在門外等你。”
既然浩磊的那個朋友那麼防備自己,又那麼信任陽光,那麼他也沒必要為難他的警衛員。
反正以陽光的能力,保護自己綽綽有餘。
經過這一次,他發現陽光已經不是那個離不開他的保護和叮囑的衝動的小菜鳥了,她有腦子有膽識,不用自己時時為她提著心了。
陽光跟著安子的警衛員進了屋裡。屋裡面的陳設很簡單,靠牆的位置是一個不大的土炕,炕上放在兩個箱子,箱子上面摞著簡單的被褥。地上放著一套簡單的木頭桌椅。
“我是安師長的警衛員,你叫我柱子就行!”年輕男人親熱地對她說道:“我在安師長身邊當了八年的警衛員,安師長還是連長的時候我就跟著他了!現在安師長不在了,我就在這裡給他守墓,在他身邊,我心裡踏實。”
陽光笑著點點頭,“能看出來,你跟安子的感情很好。”
“我十四歲就跟了安師長,安師長他不嫌我年紀小,還叫我在他身邊做事,他讓我別把他當長官,把他當大哥看,這樣我就不會怕他了!”柱子喋喋不休地說道:“話是那麼說,可是他一瞪眼睛。我還是害怕。安師長就說,你膽子這麼小,怎麼打鬼子呀?可是打鬼子的時候。俺就不怕了,俺就怕他瞪眼睛!”
陽光樂了,“他這個笑面虎還會瞪眼睛啊?他以前可會裝小綿羊了。”
“對!顧師長總說他是笑面虎。你別看他平時脾氣挺好的,他打仗可厲害了,小鬼子都怕他!”柱子把箱子上面的行李搬到炕上,把箱子開啟,從裡面搬出一個不大的密碼箱。
陽光看到那個密碼箱。鼻子又是一酸:這個密碼箱是當初安子從飛機上帶下來的,從上海到北京到東北,他一直隨身帶著。裡面裝的都是能證明他身份的和從二十一世紀帶過來的東西。
她接過密碼箱。在微涼的金屬上輕輕摩挲著。這個密碼箱上面原來配的是指紋鎖,現在已經改成了密碼鎖,她略一沉吟,把密碼鎖轉了幾轉。只聽咔咔幾聲金屬的響聲。密碼鎖被開啟了。
這幾個數字,是當初他們兩個人在杜先生身邊的時候就秘密約定好的密碼,以備不時之需,除了他們,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箱子裡放著安子生前用的手機、對講機、配槍、日記本和一些零碎的小物品,還有兩本黨證,陽光拿起來翻看了一下:只見一本是安子的,一本是陸軒的。在兩個人黨證的最後一頁。都粘著一枚小小的晶片。安子說過,這枚晶片上記錄了他們所有的身份資訊。
她又拿起那本看起來很破舊的日記本。剛要翻看,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發現日記本下面還有暗格,暗格上面有拇指大的一塊凹痕,她試著把手指摁上去,只聽啪的一聲,暗格開啟了!箱子的底部,靜靜地躺在一個信封,信封上面是安子的筆跡:陽光親啟。
他那麼多重要的東西都放在密碼箱的上層,為什麼這封信會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不易察覺的暗格裡?
陽光好奇地開啟信封,從裡面抽出信紙,那是安子給她寫的信。
“陽光,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看到這封信。也許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當初分別的時候太倉促,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所以這裡的事情,我要跟你有個交代。我當初沒有跟你走,是因為我看到了錦城。那天你帶著楊晨走了,我跟錦城回到了大帥府,帶著幾個親信秘密接回少帥,以穩定東北的人心。918事變以後,東北的局勢江河日下,城破了,我和錦城帶著隊伍離開了帥府,從此走上了抗日的道路。這條路總要有人走的,多我一個人也不多。我知道歷史無法改變,我也知道和平終有一天會到來。可是楊晨說得對,太平盛世不是等出來的,而是我們的將士和國人十幾年的誓死抵抗拼出來的!我眼看著侵略者肆意踐踏著我們的河山、眼看著手無寸鐵的同胞在水深火熱之中掙扎,我無法說服自己獨善其身,去等待你帶我回到幾十年後的太平盛世。歷史不會因我一人而改變,我知道終有一天我們會勝利,我願意用我的生命和熱血來祭奠這段歷史,身為軍人,就當馳騁沙場,以身報國!金戈鐵馬去,馬革裹屍還,雖百死而不悔!我知道終有一天,和平會伴著一個嶄新的中國一起到來。等到那一輪紅日在天邊升起,等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