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是在她去年和她相處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按理來說小秦先生的死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凌茜茜的身上也已經沒有了殘留的蠱毒。更沒有一絲陰氣了。
可是她就是不舒服,心裡總有個聲音叫囂著。要離她遠一點,再遠一點!
凌茜茜見她的神色不太自然,以為她是太緊張了,於是上前摟住了她的肩膀以示友好。
穀雨被她摟著,整個身體都緊張地繃直了,她努力擠出一絲笑意,轉頭對她微笑。
節目錄制了三四個小時,錄完節目以後,穀雨幾乎是強撐著走出電視臺的大門,虞刑扶著她上車,調轉車頭把車開走。
“穀雨,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他關切地問道。
穀雨靠在座椅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嘴裡含糊地囈語著,“我困了,想睡覺。”
春風習習拂過面頰,帶著些許春天的寒氣,虞刑脫下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
穀雨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跑車的車頂緩緩展開,把車裡變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幫她擋住了外面的冷風。
虞刑用最快的速度把車開回自己的住所樓下,然後下車,抱著睡得手軟腳軟的穀雨上了樓。
穀雨這一覺最初越睡越冷,到後來越睡越熱,身體也是忽冷忽熱的難受,做了好多亂七八糟的夢,渾身疲憊。
虞刑見她睡得不安穩,也脫了衣服上了床,拿被子把兩個人蓋上,把她摟在懷裡暖著她。她這一夜都睡得不安穩,迷迷糊糊的囈語了一夜,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天亮的時候,穀雨終於睡安穩了,虞刑看著她沉靜的睡顏,想起這一晚上這頓折騰,無奈地笑了笑,擁著她睡著了。
所以穀雨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他半敞的胸膛,還有他襯衫上亮晶晶的扣子,她先是嚇了一跳,伸出手想推開他,她這一動,虞刑下意識地摟緊了她。
她怕把他吵醒,不敢動了。
虞刑睡得正香的時候,感覺穀雨動了,他半睜開眼睛往下一看,只見她像貓一樣乖乖地趴在他胸口,軟軟地一動也不動。
“你醒了?”他低聲笑道,話音兒裡依然帶著慵懶的睡意。
穀雨抬眼看著他的下巴,點點頭。
虞刑起身,抱著她坐起來,柔聲問她:“你昨天晚上說一夜夢話,夢到誰了?”
“我也不知道。”穀雨微微皺起眉頭,疑惑地說:“昨天錄節目的時候,我總感覺凌茜茜身上有股陰寒之氣,可是她身上既沒有鬼氣也沒有煞氣,不知道為什麼,我在她身邊就感覺害怕。”
“凌茜茜?是先前中了情蠱那個?”虞刑輕撫著她的肩膀,低聲說道:“她中的情蠱跟我們身體裡的不同,她中的蠱毒十分陰毒,蠱毒是下到她魂魄裡,可以一步一步的蠶食她的魂魄,直到魂魄無存;幸好她中蠱的時間短,她如果中蠱的時間再長一些,被蠱主吞噬了魂魄,佔有了身體,就會徹底成為一個只有血肉沒有魂魄的傀儡。不過她中蠱的時間雖短,但是身體也被虛耗不少,這種人時運低陽火弱,現在能活蹦亂跳地站在人前,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可是她陽火雖弱,但是時運不低呀。”穀雨苦惱地說道:“我也不明白我怎麼會那麼敏感。”
虞刑笑笑:“既然你在她身邊不舒服,就離她遠一點,別和她打交道。”人體內都有一套防禦系統,遇到可能會威脅到自己的人或事,會本能地產生害怕的感覺。既然她害怕,離那人遠一些就是了。
穀雨握著他的手,點點頭,他溫柔地合上了手掌,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裡。(未完待續。)
第六百五十章 生命的延續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天兒,李雲峰帶著陽光和均均回家了。
將近兩年沒回來,家鄉依然是老樣子,熟悉的樹木河流,熟悉的水泥路,家門口那條路,也僅夠一輛越野車透過而已。
老李太太正在院子裡摘菜,看到李雲峰的豪車停在門口,立刻扔了手裡的菜,樂顛顛地跑去給他開大門。
李雲峰穩穩地把車開進院子裡,停好,然後帶著陽光和均均下了車,從後備箱裡拿出給孩子買的衣服奶粉尿不溼這些嬰兒用品。
老李太太見他買了這麼多東西,心疼得直嘟囔:“你買這麼多幹啥?這得花多少錢吶?”
李雲峰笑笑,讓陽光幫他提著東西,去長髮的屋裡看孩子。
老李太太見他領回來兩個漂亮女孩,眼睛又亮了,她上前拉著陽光和均均的手,嘖嘖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