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他們便要陪葬。”李雲峰輕聲說道:“這些不能往生的魂魄便被留著了巫家的大山裡,繼續守護著族人的平安。”
“可是,你把他們都收了——”
“現在巫家要變天,我不想讓他們為虎作倀。”李雲峰抬頭,看著漸漸暗下去的天色,低聲說道:“這大山裡面陣法套著陣法,隨著斗轉星移也在屢屢變動,所以外來之人如果誤入陣中,要麼破陣,要麼就要困死在陣中。”
“然而我們道家是佈陣的祖宗,這點兒小打小鬧根本就攔不住我們。”陽光說道。
李雲峰點點頭,“沒錯,我們也不過是費些時間而已。趕緊走吧,爭取在天黑之前找到他們!”
唐堯蓋上蠱盆的蓋子,讓下人把蠱盆拿走:他剛才已經用虞刑的手錶定位了李雲峰他們的位置,只要他們沒有再次消失在他的視線裡,那個手錶也沒有什麼用了。
虞刑在水鏡中看到李雲峰他們三個往浩磊他們下山的地方去了。
虛弱地嘆了口氣,“你讓我看這些幹什麼?看你怎麼自取滅亡嗎?”
“自取滅亡?”唐堯狂妄地笑了:“自取滅亡的是他們!不信,你就等著瞧!”
浩磊拉著穀雨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走,對他來說,走這種陡峭的山路不算困難;可是穀雨從小在江南水鄉長大的,山都沒爬過幾回,更別說攀登這懸崖峭壁了,好在拍戲的時候她也跟著劇組東奔西走的也鍛煉出來了,所以雖然腳下都磨出了血泡,臉上手上也被樹枝刮傷了,她還是腳步不停地跟著他一起趕路。心裡想著等翻過了這座山,也許就能見到虞刑了。
浩磊見她累得滿頭熱汗的,連氣兒都喘不勻了,心疼地說道:“穀雨,我揹你走吧。”
穀雨笑著搖搖頭,“不用了,我還行。”她說著從地上拔起一束長著粉白色小花的青草,這是占卜用的蓍草。她把蓍草左右手各取一份:左手一份像徵“天”,右手一份象徵“地”,又從右手取出一根草莖,置於左手小指間,象徵“人”,這樣就形成了天地人三才的格局。接著她以四根為一組,開始用左手分數右手中的草莖,接著又用右手開始分數左手中的草莖。
浩磊只見草莖在她的指尖飛快地轉來轉去,越轉越快,看得他眼花繚亂。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為二,以象兩;掛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時。歸奇於扐,以象閏;五歲再閏;故再扐而後掛。……四營而成易,十有八變而成卦……這蓍草,是占卜的神物。”
穀雨看著最後的卦象,微微皺起了眉頭:“艮上坤下,群陰剝陽之像:小人得勢,君子困頓,兄弟不睦,自毀根基,是大凶之像。。。。。。只是這兇卦的後面隱隱還有逆轉之像,看不清。”
浩磊看了一眼卦象,淡笑道:“看不清是因為你關心則亂;前面的卦象已經應了;而後面的,你是不敢面對。不破不立:有可能是乾坤顛倒,也有可能是否極泰來。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們就有翻盤的機會。”(未完待續。)
第六百一十章 誤飲毒泉
穀雨被他說中了心事,嘆了口氣:“我真是沒用,幫不了他,還要拖累你。”
“女人太能幹的話,要男人幹什麼呢?”浩磊笑著說道:“小女人就應該在溫室裡算算命,發號一下施令,這些出生入死的粗活兒就交給男人去做。”他說著拉起她的手,輕聲說:“這裡離蟲洞已經很遠了,我們再用空間瞬移試試,看看可不可以快些下山。”
穀雨點點頭,他再次默唸起咒語,只感覺耳邊風聲呼嘯而過,忽然前面一陣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他趕緊一轉身,把穀雨護在身後,只聽砰的一聲,他結結實實地撞到了一棵樹上!
“……擦!我的空間瞬移到這裡怎麼就不管用了?”他捂著被撞得生疼的後腦勺,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個地方也許是受蟲洞的影響,手機沒訊號,羅盤失靈,用空間瞬移也屢屢碰壁;總之,這裡是一個不讓人開外掛的邪門兒地方。
穀雨見他又撞樹上了,不禁哭笑不得,浩磊看著她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粲然一笑:“算了,能逗你個樂呵也挺好。既然捷徑走不了,那我們就一步一個腳印的,把這裡踏平。”他小心地牽著她踏著腳下的碎石走過一段峭壁。
走過這段最難走的路,就能到山下了。
“天要黑了。”穀雨輕聲說道。
浩磊抬起頭,看著那輪漸漸西斜的紅日,才發現天要黑了。他們來到這裡已經大半天了。
前面,出現了一處不大的泉眼,泉眼很深。泉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