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的事情?”他不讓Michael Sha向紐約時報求證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雖然他心裡明白,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是事情有變,但他已然到了孤注一擲的時候,他只能保持以我為主的策略,不能讓別人的行動干擾自己;二是他存在著僥倖心理,也許那就是個巧合,然如果他進行了求證,那份僥倖心理就不能存在了;三就是他自視甚高,覺得自己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而且也確實找不出問題出在了哪裡,他寧願相信媒體報不報導對於自己都沒有大的影響。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你要破壞遊戲規則嗎?你只需要回答我就是了。”在田東華心裡,現在勝負已分,所以才會有剛才那一問。
“很簡單,去的記者都是我僱的,沒有一家真正的媒體,當然沒人報導了。再多告訴你一點兒,那麼做是為了最大限度的安撫你。對了,我看你喝的是香檳,在慶祝什麼嗎?”
“是啊。”
“是在慶祝你自己榮蹬東星集團董事長的寶座嗎?我是不是該叫你田董事長了?”
“嗯…到昨天收盤的時候,我已經收購了東星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加上過兩天從GM那裡拿到的百分之二十五,嗯…”田東華搓著自己的下把,“你確實可以這麼叫我了。”
“你這個人挺奇怪的,你已經知道記者有問題了,你已經看到了我對你收購東星一點兒都不緊張,你已經聽到了我叫你董事長時所用的嘲諷口吻,可你還是一幅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有過半的股份,東星就是我的,只要這點明確了,其它都不重要,我雖然好奇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慢慢兒的問就是了,咱們的勝負已分。”
“嘿嘿嘿嘿,”侯龍濤奸笑了起來,“你就那麼確定你擁有東星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田東華沒有馬上作出回答,對方的鎮定自若多多少少讓他對自己的勝利產生了一點懷疑,他拼命在自己的大腦中搜尋著可能的疏忽,但怎麼也找不到,“你在詐我?”
“田東華,天要你輸,你就不得不輸。”
“怎麼講?”
“你處心積慮、機關算盡,派了一個六、四青年回北京跟我談判,瞅準時機,使他簽署的檔案無效,我不得不承認,這次確實是你棋高一招兒。唉…”侯龍濤很誠懇的嘆了口氣,“其實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搶得先手了,說實話,如果不是我有天向,你早已經大獲全勝了。”
“少在這兒假惺惺的,只有自以為是勝利者的人才會去稱讚自己的對手比自己高明。可你贏了嗎?你怎麼有天向了?”
“哈哈哈,”侯龍濤開心的大笑起來,他轉向馮雲,“你說我要是不告訴他,他是不是會瘋掉啊?”
“哐”,田東華在木欄杆上狠狠的砸了一拳,“侯龍濤,你別自以為是了,你裝成什麼都知道了,或者你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了,我看你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蘇棧的真名叫司徒志遠吧?”
“當然。”
侯龍濤笑著揚了揚眉毛,沒再繼續說話。
“嗯?怎麼了?說啊…”田東華歪著頭,一幅冥思苦想的樣子。
侯龍濤還是沒說話。
“司徒志遠,司徒…司徒,”田東華低下頭小聲嘟囔著,又猛的抬起頭,“司徒清影?不會…不會這麼巧吧?”
要說這世界上姓司徒的人多了,換了另外任何一個環境,絕不會有人把司徒志遠和司徒清影聯絡到一起的,但此時此刻,田東華必須要做出這種聯絡。
“唉,你說你,千挑萬選,挑出來的卻是我老丈杆子,這還不是天意嗎?”
“司徒…司徒清影不是孤兒嗎?”
“孤兒就是石頭兒縫兒裡蹦出來的了?至於他們到底是怎麼分開的,又是怎麼團聚的,對於擺在你我面前的問題來說並不重要。”
田東華的雙手緊緊的捏著欄杆,他覺得在一瞬間自己就變得無比的虛弱,不扶著點就要摔到了。
雖然田東華一直在利用司徒志遠,但他並沒有小看那個GM投資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知道他會對自己的任務有所懷疑,之所以不擔心是因為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懷疑跟東星的人說。
毫無疑問,侯龍濤一旦知道了GM內部存在的問題,從理論上講,他就完全有可能把事情一步一步的推理出來,但田東華還不能完全相信對方有這樣的智力,他還真不覺得自己老闆的智力能高到那個地步,“你…你猜到什麼了?”
“Every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