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超了他的底線了。他怕我留在北京會捅出更大的漏子,到時候說不定就沒法兒收拾了,正好兒他跟深圳市委的人有點兒交情,就讓我過去了,當了個小公務員兒。”
“你還可以啊,沒跟你家裡人鬧。”
“怎麼說也是為我好啊。”
“那你後來怎麼就一直留在深圳了?”
“不怕你知道,我爸的官兒因為受賄被抹了,進了大獄了,我媽改嫁了,我回北京幹什麼?馬路邊兒上晃悠啊?我在深圳待得也不錯,小捷達開著,小公寓住著,小妞兒玩兒著,雖然不是任婧瑤那種上等貨吧,那也是個Bi啊,哼哼。”
“嘶…”田東華皺著眉頭,“那你這次為什麼要幫我?既然不是為了報復侯龍濤了。”
“切,當然是錢了,除了你,誰給我幾百萬美金?再說我確實跟那傻Bi不對付,為了任婧瑤,他把我以前的好幾個哥們兒都打傷了,整死他我一點兒都不心疼。”
“哈哈哈,”田東華走到石純的背後,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我再給你點兒動力,當初你父母把你送到深圳,那是中了侯龍濤的招兒。”
“你剛才就這麼說,跟丫那有什麼關係啊?你到底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啊?”
“唉,”田東華笑著坐進了沙發裡,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在不知不覺中就被人玩兒了,嘖嘖嘖,唉。”
“嗨嗨嗨,你別陰陽怪氣兒的,”石純已經覺出有點不對頭了,也顧不得對方是自己的老闆了,“有什麼趕緊說。”
“是侯龍濤和林文龍自己告訴我的,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想起來僱人把你找出來?他們雖然沒明確的說明是怎麼把你逼走的,但確實是明確的說明了是侯龍濤想辦法把你逼走的。現在看來,哈哈哈,侯龍濤啊,侯龍濤,真的從小兒就不是個善主兒。”
“你是說那個臭娘們兒是侯龍濤找的?”石純不是傻子,說到這份上,怎麼也能推出了一、二來了。
“我不敢給你打保票,但根據我對他的瞭解,九成兒九。”
“這…這…我們當初沒有那麼大的仇兒啊,他…他…”石純歪著頭想了想,“他想讓法院判我?”
“百分之百不是,他根本就沒想過要讓那件事兒上法庭,真要是開了庭,時間可就長了去了,還得出庭作證,被被告律師調查、詢問,一個不小心就能把自己都賠進去,我看他那會兒還沒有能力讓別的女人為他那麼的賣命。”
“你說明白點兒。”
“簡單,我找個比較可靠的女人,當然要比較隨便的那種,讓她去勾引你,我比較瞭解你,我知道你會怎麼對待她。我要她去派出所兒把你點了,但同時我也知道你家裡有道兒,如果受害人不再追究,警方大概就不會報檢察院,我也知道要真的證明是強Jian有一定難度,但並非完全不可能,我還相信你家裡清楚這件事兒的性質和嚴重性,不會願意在法庭上解決,我也從來沒想要你坐牢,就像你說的,你們的仇沒那麼大。那個女人收了你家的錢,跟警察說她記錯了一類的東西,完全按照計劃,沒人再追究了,多好。”
“就為了詐我家一筆錢?”
“我一分錢也不會要的,全給那個女人,至於大胖兒馬臉有沒有抽頭兒,我不在乎,反正我的目的不是錢,我從來也沒把錢當作過戰利品。我一定是對你的家裡人進行過一定的瞭解,In this case,你父親,我有揣摩人心理的天賦,我相信因為你父親是那種有一定權勢,卻又沒到能一手遮天的地步的中層幹部,他能保你的小打小鬧兒,但強Jian就有點兒超出他的極限了,他不能冒險讓你再在他身邊胡作非為,否則很有可能會影響他的仕途,對你也不好,他不能再讓你覺得總有他在身邊保你。為了讓你懸崖勒馬,為了他自己的前程,你必須離開北京。我當然不知道你會被送到哪兒去,我也不在乎,我只想讓你滾蛋,我只想得到自己的計謀成功後的那種強於性高潮的快感。”
石純都已經聽傻了,他直勾勾的盯著田東華,對方的眼睛裡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就好像他鑽到了侯龍濤的腦子裡。
“哼哼哼,”田東華冷笑了起來,“哼哼哼,哈哈哈哈。”
“你…你幹什麼?”石純都有點怕了,“你傻笑什麼?”
“我們真是太像了,沒想到,沒想到,我以前只是以為我們有一些共同點,真是沒想到,我們會這麼像。”
“你…你他媽別嚇唬我,剛才你就‘我’‘我’的,就好像是你在整我一樣。”
“唉,不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