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不記得田東華臨去美國之前,在機場看文龍的眼神?”侯龍濤笑了出來。
“記得。”
“他那是在告訴我,他瞧不起我,就像玉倩說的那樣。”
“什麼意思。”
“我從側面對田東華進行了一定的瞭解,他可不是在蜜罐兒里長大的。”
“他不是賈琪的…”
“是,沒錯兒,就算是在今天,男女關係都能終結一個人的政治生命,更別提二十五、六年前了,當時賈琪參加了幹部下鄉的學習班兒,到山東一個特落後的村子裡鍛鍊的一年。”
“上山下鄉啊?”
“差不多那個意思吧,”侯龍濤被二德子給逗樂了,“他在那兒跟一個村姑兒好上了,後來他一回北京,那個女人也後腳兒跟來了,你猜怎麼招?”
“沒結婚就懷孕了?”
“聰明,那個年代,未婚先孕可是大罪,普通人可能還有的選擇,可以奉子成婚,賈琪不可以,他唯一的一條路就是把那個女人送走。還是那句話,那個年代,單身媽媽是很惹眼的,而且從後來的情況看,賈琪也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他把那個女的送回山東老家了,然後就不管她了。那女的挺實誠的,村兒裡的嘛,沒再給老賈添麻煩。”
“Cao,要擱現在,早他媽死敲了。”
“哼,這話倒是真的。”侯龍濤把煙掐了,“田東華到了八歲的時候,估計他媽的母性終於戰勝了村姑兒的憨厚本性…”
“你說話別那麼難聽,”玉倩在桌子下面踢了男人一腳,“我見過他母親一次,人不錯。”
“好好,田東華他母親帶著他又進京了。好歹是自己兒子啊,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