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古墓,讓那一大一小先在外面等候著。
師傅見我回來,面上也露出了淡淡的喜色。看見我的打扮,訝聲道:“你成婚了?”
“是”,我點點頭,“義姐病重難治,希望我能有個歸宿,恰好楊天前來提親,他這些年對徒兒頗多照拂,人品也信得過,我便應允了婚事。事前沒有向師傅稟報,請師傅責罰。”
師傅嘆了口氣,“既是事出有因,便也情有可原。你義姐的身體現在如何了?”
我低頭道:“數月前已經過世了,這次回來,除了莫愁的夫君,還因為我義姐之子年紀幼小,便也帶了來。”
“這。。。”,師傅為難道:“雖然都是情有可原,但是你祖師婆婆定下的規矩便是男子不能進咱們的古墓。。。”
“莫愁明白”,我笑道,“莫愁帶他們來此,只是想讓他們拜見一下師傅,也讓師傅看看莫愁所嫁之人。之後讓他們先下山,或者先回嘉興便是了。”
“那不是顯得咱們古墓派也太不近人情了,”師傅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先出去見見他們,然後讓他們在古墓外面結廬而居,這樣既可以每日相見,又沒有違背了你祖師婆婆的意思。”
我點點頭,含笑答應了,在我下山的這幾年,師傅變得開明瞭許多。
在十一歲的龍兒和九歲的過兒打照面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他們因為我的緣故,相識的時間竟然提前了數年。
龍兒仍是那副小大人的樣子,不苟言笑,只與我親近,瞧也沒瞧楊過一眼。
過兒倒是好奇的頻頻打量這個漂亮的“小姐姐”,聽說龍兒論輩分比他要大上一輩,老大不情願叫龍兒“龍姑姑”。
在嘉興沒有什麼掛礙了,這次住的時間便久了些。其間楊天有他自己的事,便先獨自離開了。師傅覺得過兒年紀尚幼,便讓他進了古墓中居住。
我每日陪伴在師傅身邊,沒注意的時候,龍兒和過兒已經玩得好起來了。
龍兒身邊從沒有同齡人,亦不知道何謂遊戲。但過兒不同,他本來就淘氣頑皮,又是左鄰右里中一群小孩子中的孩子王,什麼摸鳥抓魚他都會。
龍兒終究是個孩子,即使冷情,也尚有一分好奇心與童稚在,不久便跟過兒玩到了一起。
兩個人也不再是一個冷著臉,另一個不情不願的叫著“龍姑姑”,而是“龍兒”,“過兒”的亂叫了起來。
師傅也不阻止,反而見到龍兒開心,有幾分欣慰的心情。
龍兒在寒玉床上練功,過兒好奇,也上去玩,結果冷得受不了。他見龍兒都受得了,倔性子上來了,也非要勉強自己在那上面待著。
師傅見過兒身上沒有別的門派的功夫,又的確喜歡這個聰明嘴甜的孩子,便傳授了內功心法給他。沒有說過收他入門的話,就那麼模糊著,畢竟過兒是個男孩子。
龍兒抓了一群麻雀練功的時候,他自然也跟著學了。
然後又學了輕功,學瞭如何在一根繩子上睡覺的功夫。
過兒年紀小,並不懂得師門之類的事情,他只是覺得好玩。並且因為一向是他帶著龍兒玩,又覺得龍兒是個女孩子,便在龍兒面前有了好勝心,不想被她比了下去。
我本來也沒打算傳他功夫,只是師傅既然願意教他,也是他的緣法,我也就並不阻止。
這次離開的時候,龍兒比往年更加不捨,倒是過兒拉著她到一邊,兩個小孩子唧唧咕咕說了一通話。
念慈雖然不在了,我的家卻還在嘉興那裡,我的生活終究在世俗的煙火之中,而非這遠離塵世的古墓裡。
回到嘉興就得到了陸展元病世的訊息,據衛婉說,他這次重病終於崩不住面子,來找我求醫了。只是我這次在師門那裡待得時間比往年更久,所以他終究沒有支撐到我回來。
要是早點來找我治病,不就沒事了?
何沅君在原著中是在陸展元死後殉情自殺了,在這裡竟然沒有。。。
或許是因為沒有我這個外力的逼迫,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沒有那麼穩固;也或許是因為陸展元納了幾房妾室,引起了他們感情的裂痕。總之何沅君什麼事也沒有的回孃家去了。
人啊人,在命運的河流中,選擇不同的支流就可能有完全不同的結果。
感情也不總是那麼經得起考驗的,尤其陸展元是個貪新鮮的人,而何沅君又決不是個大方的人。
僅僅感嘆了一下,我就把這件事拋至腦後了,還有太多別的事情要做。
後來便每年都帶過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