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人身上。
那人身體雄壯,躺在獸皮上,手腳都被捆住,連嘴巴都被獸皮塞住。他的身邊有兩個族人按著他,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憂心目光。
屋內的人看到大門被推開很緊張,有人甚至抓住了武器,等看到是自己的族人才放鬆下來。
嚴默和原戰靜靜地把這些都看在眼裡。
請他們來的男子手指被按躺在獸皮上的人,很難過地解釋道:“我們前幾天來的,路上我們在一個山洞休息,沒想到那洞裡有很多飛鼠。我們的族人就是被那些很大的飛鼠咬傷的,他當時傷得不重,還能走路,我們也帶了草藥,但來到這裡沒多久他就不行了,還……變得很古怪。”
飛鼠?住在洞裡?是蝙蝠嗎?嚴默猜想。不過很大的飛鼠到底有多大?
嚴默好奇,問了出來。
黑水的人比劃,根據他們張開的手臂看,那些飛鼠確實很大,感覺跟成年貓都差不多,張開翅膀更大。
原戰拉住嚴默,不讓他接近患者。他總覺得這事有問題。
都已經來了,除非黑水的人不讓他們治療患者,否則他就不能走。嚴默搖搖頭,輕輕推開他,走到那名患者身邊蹲下。
“嗚嗚!”患者搖晃著頭顱,眼睛瞪著嚴默,表情十分恐懼。
“他臉上是咬傷?”嚴默看到患者臉上缺了塊肉,左耳也被撕沒了。傷口沒包紮,只用簡單的黑色糊糊覆蓋著。
“是。”黑水的人趕緊回答,“他受的傷不算最重的,其他人都好了,可就他……”
“他被咬傷多久了?”嚴默撥開患者眼皮看他的眼睛和瞳孔,再看他的嘴唇,心中已差不多有數。
“呃,大概有五六天。”
“他變成這樣有多久?”
“四天。我們進城後當天晚上他開始說不舒服,然後就……”
嚴默又問:“他是不是像發瘋一樣想要咬人?還怕光怕水?就是渴得不得了也不敢喝水?”
原戰下意識就覺得不妙,總覺得他好像聽過同樣的病症。什麼時候?為什麼他會覺得不妙?
“對!就是這樣。”一聽嚴默說對症狀,大棚屋內所有黑水人都激動了。
“那些飛鼠呢?你們有沒有帶出幾隻?”
“沒有,那洞裡飛鼠太多,我們只好從那洞裡退出,另找了地方休息。”黑水人很沮喪。
“只有他一個人有這樣症狀?”
“是。”
嚴默在心中沉吟,根據病患的症狀和黑水的人描述,這人患的很可能就是狂犬病。
如果真是狂犬病,他也沒辦法。就算他現在手頭上有狂犬病疫苗都沒用,狂犬病一旦發病在他前世都是沒有辦法治療的難病之一,更何況他連疫苗都沒有,利用針灸等方法只能讓病人不那麼痛苦。
原戰終於從記憶中挖掘出他想要的資訊,臉色頓變:“這是獸神的詛咒!不要靠近他,被獸神詛咒的人咬傷,你也有可能會被獸神詛咒!”
原戰一把抓住嚴默,硬是把他從病人身邊拖到一旁,臉色也因憤怒變得猙獰無比,“黑水部落的人,你們竟然讓我們的大巫來看受到獸神詛咒的骯髒者!”
黑水人臉色大變,最先來找他們的男人窘迫地道:“我們不是……我們……”
“我要和你們挑戰!你們這些混蛋!”憤怒至極的原戰扯下綠色骨牌就要往地上扔,這些混蛋果然在陰謀暗算他的祭司!
嚴默一把抓住他的手,“等等!”他覺得這些人不像是蛇膽搞的陰謀。
窘迫的男人也匆忙解釋道:“我們不是想要害你們的大巫,我們真的是看他……”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們?”原戰死活不讓嚴默靠近那個患者。
他小時候見過一個被獸神詛咒的人,脖子被狼獸咬傷,沒當場死掉,可後來卻突然發瘋,被制服後也是怕光怕水的不得了,沒幾天就死了。老祭司當時把這人和他住的帳篷都燒了,還把被他咬傷的人關到山洞裡,直到確定他們沒事才把他們放出來。
但那幾個人中有一個人在那年的冬天也變得和被獸神詛咒的人一樣,不過他沒有發狂咬人,隻身體不能動,沒幾天也死了。那年冬天很缺食物,但老祭司都不敢讓大家吃他的肉,只能燒了。
黑水人尷尬,沉默,彼此互看。
原戰冷笑,“怪不得你們敢讓其他部落的大巫來看你們的傷者,你們是不是想把獸神的詛咒傳給我們?”
“不是!”
“黑土城竟然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