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酋長看這兩人樣子像是不相信,正在冥思苦想要怎麼把藉口編得更圓滿些。
嚴默與原戰眼神交流一番。
黑水酋長神經繃緊,隨時準備怎麼應付兩人的逼問,想要他說出他最大的秘密,就是救命恩人那也是不可能滴!
“種子拿來。”嚴默伸手。
“河岸。”黑水酋長隨口喚人。
河岸轉身從裡屋拿出一袋種子提來。
嚴默也不奇怪他們隨身帶著種子,農村很多地方都是收著帶殼的稻穀,需要吃的時候才去脫殼。
黑水酋長示意河岸把那一袋種子都給嚴默,嚴默接過,開啟查驗沒問題後隨手揣進腰包裡。
黑水酋長眼含吃驚,盯著那腰包又望了好幾眼。他也聽過有的種族和人有這種可以裝納很多東西的血脈能力,但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嚴默又一指牆根的甜杆,“你說那全送我們,對嗎?”
“對。”
嚴默起身,走過去把甜杆也裝入腰包,隨即招呼原戰:“走了。”
原戰一躍而起,跟在嚴默身側,雙雙向大門走去。
九風好玩,圍著黑水酋長又飛一圈,對他吐了口風刃,看他閃避不及,頭髮被切下幾縷,這才高興地揮舞著小翅膀飛回嚴默頭頂。
大門開啟,黑水酋長嘴巴張大,一時沒反應過來,“喂,九原的,你們就這麼走了?”
他不相信這兩人的目的會那麼簡單,也不相信一個普通部落的老大巫可以驅除獸神的詛咒,而且獸神使者是那麼好請的嗎?他們付出那麼大代價怎麼可能為了百十根甜杆和一包甜杆種子就滿意?
嚴默回頭,對他和藹一笑:“你好好養傷。”
兩人一鳥帶著一直被遺忘在一邊做隱形人的丁寧跨出大門。
等等!我剛才看你們神色明明就是想逼問我,你們現在竟然放棄了?
我都準備好你們或嚴刑逼供、或利用救命恩情逼我說出秘密了,你們竟然就這麼走了?
“喂,那誰,你不是說要跟我打架的嗎?不打了嗎?”
原戰頭也不回,“我不跟瘸子打架。”
三人一鳥就這麼走進風雪中,河岸還特地把他們送出門。
黑水酋長呆滯好一會兒,滿臉不可置信,“你娘!這兩個傢伙到底哪裡來的?河岸!”
河岸送完人回來,關上大門,快步走回自家酋長身邊,“酋長,什麼事?”
“把你知道關於九原的事全部告訴我。”算了,那兩人走了也好,省得他還要費腦經想要怎麼應付他們,說不定那兩人真的被他的話給糊弄過去也有可能。
河岸三言兩語把他知道的關於九原的事都說了,然後就開始埋怨起自家酋長:“酋長,人老大巫請來獸神使者才把你從獸神的詛咒中解脫出來,你看你怎麼對人的?就連對獸神使者也不尊重,要是再被獸神詛咒了怎麼辦?”
“屁!獸神詛咒了我一次還不夠,還想詛咒我第二次?信不信我回去把侍奉獸神的部落全殺了!”
河岸一臉憂心,“酋長,你說是不是你把那些侍奉獸神的部族人打得太厲害,所以獸神才會降下詛咒懲罰你?”
黑水酋長沒好氣地翻白眼,“不把他們打疼了,你是想我們部落的人都被他們抓去當冬天儲備糧和給他們生野崽子?”
河岸喏喏無言。
黑水酋長勞心又勞力,看著自家一幫能把憨厚兩字寫在臉上的族人,只覺得壓力奇大無比。
河岸偏在此時還問了一句:“酋長,背來做交易的甜杆都送給九原大巫了,那我們以後在黑土城用什麼做交易?”
黑水酋長後腦勺往牆壁上一撞,閉眼問:“吃的夠嗎?”
河岸很爽快地丟出兩個字:“不夠。”
“那就搶吧。”
“……先搶誰?”
就在黑水酋長和他的心腹因為食物不足一起計劃搶劫物件時,卻不知嚴默和原戰已經把他的秘密挖得差不多。
“你覺得他會有什麼秘密?”原戰率先開口。
“你說呢?”
原戰覺得自己已經抓住某個線索,他問嚴默只是習慣性地求證,“他說他在下城高崗城時最高只升到五級,後面等級就一直沒動,直到離開高崗城回到自己部落,他才成為七級神血戰士。”
“而你由此推斷出?”
“他在離開高崗城時或者在回去部落後得到了六級以上的神血戰士訓練法,而他不想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