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奴隸,往他嘴裡硬塞了什麼。
那奴隸很快就發出慘叫,身體在地上不住打滾,但滾了沒幾圈就不再動了。
馬先視若無睹,身體再次開始古怪的顫抖扭動並唸唸有詞。
其他巫城人也像是對此習以為常,只長戈微微皺了下眉頭。
九原人紛紛暗罵:好毒好狠的心!
同時又為自家祭司大人暗中鼓勁:大人,幹掉那狠心的豺狗!
嚴默沒有看對面,他在看那團猙獰的黑霧。
那團黑霧突然變大了一圈,
“抓出來了,抓出來了!”九原山之靈歡呼著,雀躍著,它們似乎完全無視了黑霧的變化,押著那一團黑霧迅速飛到嚴默面前獻寶。
嚴默舞回丁寧頭頂處,對丁寧低喝:“回去。”
丁寧很聽話,“是。”
可他不知道怎麼回去,直到嚴默用手輕輕把他按回身體。
丁寧的魂魄和身體合二為一,很快他的眼皮開始抖動。
“你要它嗎?”九原山之靈紛紛蹂/躪著那團黑霧,邊愉快地詢問嚴默。
嚴默笑,手臂輕輕擺動,他多想停止跳舞,可是他一停止,就會斷掉和眾靈的聯絡。真是要有多坑爹就有多坑爹!
“想吃嗎?”
九原山之靈一起高興了,“可以給我們吃嗎?要吃要吃!”
“那就吃吧。”嚴默笑得可溫柔了。
在其他人眼裡,他們只看到那名少年祭司在青紫色的煙霧中如春風一般的舞動,不知是因為那煙霧,還是因為有什麼在保護他,他的舞姿並不是能看得一清二楚,你看到他在跳舞,但你一路看下來卻會發現自己根本不記得他的具體動作。
他們也聽到了奇異的清靈聲,還聽到了那少年祭司口中古老的吟唱。
九原人因已經看過很多次,除了原戰和咒巫,其他人全部虔誠地單膝跪地,口中默唸祭司大人的名字,九原每一個人都認定默唸祭司大人的名字能辟邪除魔,而且可以給自己帶來福氣和運氣。
巫城的人則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他們不是沒見過其他野人部落的巫者祭神或施展一些巫術,但是他們從沒有見過這麼、這麼優美的祭祀之舞
呂澀臉上和眼中都浮出明顯的羨慕妒忌,“咒巫大人竟然把祭祀之舞也傳給他了。”
長戈只覺得好看和好聽,他分神看向忙碌的馬先,低聲問呂澀:“那小祭司是不是已經破除馬先神侍的詛咒了?”
呂澀目光復雜地掃過兩人,“我從不知道祭祀之舞可以破除詛咒,但是看馬先神侍的樣子,也許……壞了!”
變故就發生在這一刻!
“吃了它!吃了它!”九原山之靈得到嚴默允許,它們口味不挑,那個叫默巫的能和它們溝通的祭司的血它們喜歡,這個黑乎乎的醜傢伙雖然味道怪了點,但也飽含能量,它們一樣可以接受。
黑霧驚恐地看著一大堆光點向它衝來,它想掙扎逃回馬先那裡,可是那些光點把它束縛得很緊。
還好馬先在外幫忙,它的藏身木偶也在那邊,得了外力,竟然真的給它掙扎出來,一頭逃向馬先那裡。
“它要跑啦,抓住它!”光點呼啦啦一起追過去。
黑霧一頭鑽進木偶,光點也衝了進去。
馬先感覺到自己對詛咒的失控,連忙想要加大力度,他一狠心,竟然咬破自己舌尖,往木偶上噴了一口血。
“啊啊啊——!”馬先剛噴完血就發出淒厲的慘叫。
他手中的木偶突然炸裂,馬先竟也跟著捂著心臟倒下。
死咒術,馬先沒有能咒死別人,咒術反噬,馬先先被自己給咒死了。
咒巫呵呵笑:詛咒就是這麼殘酷,不夠狠心的人就別玩詛咒。
與此同時,嚴默的祭祀之舞結束。
他用最後的動作表達了自己對九原山之靈的感謝。
九原山之靈只覺得今天的遊戲很好玩,圍著嚴默繞了幾圈,這才依依不捨地慢慢散開。
躺在地上的丁寧啪地睜開眼睛,一下從地上坐起。
“哥!”丁飛含淚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他哥。
嚴默抬頭看向對面的巫城使者,他沒有看馬先,因為他知道馬先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諸位使者大人,我九原現在算是過關了嗎?”
何況過關?呂澀一臉苦澀地從地上站起,他剛才已經確定過,馬先神侍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他後來噴出的血液都帶了黑色的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