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戰進入不講理模式,死活不肯再用嚴默掉落的焦皮做藥。
嚴默苦口婆心跟他講道理,講到後面煩了,直接問他是要焦屍還是要活生生的他。
原戰臉色陰沉,異常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了三分,“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包括這裡,都歸我。”
嚴默牙疼,他從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跟另一個人商討自己“屍身部分”的歸屬權。
“你要這些幹什麼?留著吃嗎?我可跟你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敢偷吃,以後咱倆就分開!”
“不吃。”原戰很平靜很自然地說道:“等將來我死了,就把你這部分/身體跟我埋一起。你會比我活得更長,對吧?”
嚴默,“……操!”
於是焦屍脫落皮肉的分配方式就這麼定了下來,嚴默只能支配自己的四肢掉落皮肉,其他部分全部歸原戰。
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原戰和嚴默總算趕在夜晚前做出一批加了料的止血消炎藥,就等著第二天到廣場上找個地方兜售。而知母和那奴隸頭目在第二天天亮之前,都沒有把兩個貓人逃跑的事想得太嚴重。
可是事情發展偏偏不如他們的意,貓人逃跑的事不但變得更嚴重,甚至還鬧大了,最後連王室和大祭司都被驚動。
“你們聽說了嗎?大公主的臉被貓抓傷了!”
“啊,你也聽說了?我看城衛和王宮侍衛都開始行動,城門都關上了。”
“哎?到底什麼事?我聽得不是很詳細,就聽說一群貓人大鬧王宮什麼的?”
原戰站住腳步,貓人大鬧王宮?
被圍在幾名祭司中心的矮胖祭司看見原戰像是感興趣,故意放大聲音道:“不止王宮,很多貴族還有一些買了貓人奴隸的人家都出了事。那些貓人據說全跑了!”
“怎麼可能?”不洗頭祭司驚叫,“那些貓人被買來肯定都下了奴隸印記,他們怎麼可能全逃掉?更何況王室的奴隸,那可是至少七級魂力祭司下的奴隸印記。”
“就是這事奇怪,據說那些貓人的魂力最高者不過五級,那些被賣給王室和貴族的貓崽子們更是連魂力一級都沒有,可也不知怎麼回事,那晚所有貓人的奴隸印記全部失效,更奇怪的是他們逃跑時竟然沒有人發現,就連王宮侍衛也沒察覺。只有幾個當時逗貓崽子的發現情況不對,但是也幾乎毫無抵抗,只有大公主當時掙脫控制,想要抓她的那個貓崽,結果被抓傷,還讓那貓崽逃了。”矮胖祭司訊息靈通,說得口沫橫飛。
不洗頭祭司發現疑點,“你說只有大公主掙脫控制?有人用魂力迷惑了大公主?”
“對,那些貓人逃跑不被發現,就是因為其主人和主人家中的護衛都被迷了神智。如今這事已經驚動大祭司他們,今早第二大祭司藍霧大人就帶著幾名魂力高階祭司去了王宮。”
原戰聽到這裡,對矮胖祭司點點頭,表示感謝,隨即從這幾名談天的祭司身旁走過。
“你怎麼想?”原戰問附身在他身上的默。
“貓人啊……貓其實也就體型小一點,如果它的體型變大,其捕獵能力也不會亞於虎豹,可他們都能變成/人了,體型還能小嗎?嘖,那些養貓人的人膽子真大,大概是看小貓和小貓人可愛吧,就以為他們是無害的。可如果這批貓人的原型是恐貓或者猞猁一類,他們的戰鬥力絕對不會弱到哪裡。不過我看那些小貓崽,不像猞猁,猞猁耳尖上生有聳立的簇毛,這是猞猁最明顯的特徵。”
“默,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嚴默笑,“你想說貓人大逃亡和那兩個試藥的貓人有關?”
“時間太巧。”
“可惜我們當時沒有接近老貓人,也不知道他的傷勢到底如何,尤其是他的精神力。”
“知母肯定檢查過。”
嚴默細想,“精神力高低可以掩藏,尤其在受傷時最不容易判斷。而傳言中老貓都能成精,更何況是老貓人,他表現出來的傷勢一定和他實際不符。要說那魂力提升藥劑對他傷勢恢復有好處,我相信。可那藥劑裡面就只加了我一點燒焦的皮肉,分量本身就少,又是被燒焦的,就算真的有效果加成也不會過於逆天。所以與其說是那個藥有問題,不如說那老貓人一直就在等待復原的機會。”
原戰想的方向和嚴默明顯不一樣,“剛才那些祭司說,這件事已經驚動第二大祭司帶人去追查,那麼他們遲早會知道那老貓人的事,等他們找到奴隸營,自然會找到去試藥的知母,而知母最後肯定會說出藥方來自於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