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大致分成兩大類,一類是無根詛咒,一類是種根詛咒。無根詛咒通常沒有被詛咒者的媒介物,種根詛咒則可以透過被詛咒者和詛咒者身體上的某部分,而讓詛咒在被詛咒者體內生根。你中的就是種根詛咒。”
嚴默皺眉,“很難解決?”
“那要看對誰。”老人再次把手指伸進液體中攪了攪,拔/出,塞進嘴裡。
原戰和嚴默一起看著老人。
老人眼睛閉上,似乎在品味什麼,過了一會兒,拔/出手指,嘴中慢慢唸叨:“恨……死亡……殺戮……瘋狂……原來是血咒中的狂殺咒,一般被詛咒者都具有強大的力量,可以毀滅一個部落一座城甚至更多,而這個詛咒可以讓被詛咒者在殺戮中逐漸失去神智。這熟悉的手法……桀桀!”
老人突然陰笑,一下睜開眼睛,“給你下詛咒的竟然是奎帕一脈。如果你們沒有去過巫城,那麼上次和你比斗的人是高崗城祭司?”
嚴默和原戰同時戒備,嚴默臉上還能浮出笑容,“對,就是他。您認識他?”
“你說你贏了他?”
“算是平局,但是高崗祭司的守護戰士成了活死人,而我的戰士還活著。”
老人不滿,“算了,你那時候還沒有成為我的弟子,沒有徹底打贏那蠢貨也不奇怪,下次你必須徹底打敗他。記住,作為我的弟子,你決不能輸給奎帕一脈!”
“奎帕是?”
“巫城神殿祭司之一,我討厭那個人。”
原來是他未來師父的冤家對頭,這可真是太好了!
老人斜眼,“奎帕雖然比我弱一點,但也不是好惹的詛咒巫師,他的心眼比我腳上的雞眼都要小,他那一脈的人也都又蠢又壞又小心眼,你這次就算沒有徹底打敗高崗那小崽子,他也會記恨你們一輩子,給你戰士下的這個詛咒就是證明。哎?等等,這個詛咒必將消耗詛咒者的全部靈魂之力,那高崗崽子死了?”
嚴默和原戰都未開口承認。
老人也不需要他們承認,“死了就麻煩了,種根詛咒一般在破除時還需要下詛咒用的媒介之物,這裡就需要高崗神殿崽子的血,還要是活血。嘖!”
“沒有高崗神殿祭司的血液就沒有辦法解除這個詛咒嗎?”嚴默大為失望。
老人呵呵笑,“別蠢了,任何詛咒都能解除,只是簡單和麻煩的區別。”
嚴默精神一震,原戰卻面色平淡,就好像兩人談的事情與他無關一般。
“先說說我剛才的推測對不對?他是不是中了血咒中的狂殺咒?”老人得意地問道。
“您只說對了一半。”
“什麼?不可能!”
“我沒必要在這點上騙你。”
老人氣,“詛咒內容還有什麼,你說!”
當事人原戰記得最清楚,他代替回答道:“高崗祭司不但詛咒我在殺戮中失去神智,還詛咒我殺盡所有族人和血脈,最後遭到背叛,死在最愛的人手上,且靈魂無法迴歸母神。”
老人撇嘴,“當你變成殺人狂時,你自然會被自己的族人和親信者背叛,也只有你最親近、最不會提防的人才能接近你和殺死你。至於你是否能迴歸母神懷抱,你死都死了,誰還會管你是否被母神接走還是拋棄?”
原戰繃緊的身體無形中一鬆,“你是說詛咒只能詛咒我在殺戮中逐漸失去神智,而後面的只是我變成殺人狂可能會造成的後果,而不是一定會發生的事情?”
“如果你真的變成殺人狂,你問問你守護的巫者,他是不是會殺了你好拯救整個部族?所以後面的那些內容說是詛咒也沒有錯。”
嚴默深吸氣,“大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
老人瞪眼,“叫師父!”
“您還沒有解除阿戰身上的詛咒。”
老人捶地,“這個詛咒我不是沒有辦法解決,而是需要時間,你們把高崗城下詛咒的崽子弄死了,想要徹底解除這個詛咒就只有兩個方法。第一,把高崗崽子和他弄死的三百奴隸的屍骨全部找出來,用比他們加起來還要強大的靈魂之力安撫或者壓制或者消除他們的靈魂之力,再把他們的屍骨燒成灰灑進流動的水源,最後用他們的眉心骨灰配以藥物讓被詛咒者服下,這個詛咒才能解除。”
嚴默和原戰一聽這個辦法就知道不可行。
高崗祭司的屍體已經給他們燒成了灰,現在都和其他高崗人混在了一起。而那三百名生祭而死的奴隸屍骨更是沒辦法弄到手,誰知道高崗城怎麼處理的這三百人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