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別的門,當下嘟起嘴,似乎不太高興。
嚴默推開附著黑紅色光點的木門,停頓一下,跨了進去。
小孩冷哼兩聲,轉身跑到嚴默進入的木門邊,用力朝已經關閉的木門擊打了一下。
木門沒有開啟,小孩卻奇異地消失了。
嚴默發誓剛剛進入木門時,他明明看到的是一條巷子,但現在卻變成了一間高度防護的無菌病房!
而這些變化就發生在一眨眼間。
病房裡的人他很熟悉。
有人過來了,是這人的特別助理,也是這人的心腹之一。
助理沒有進入病房,只在玻璃牆上按下一個按鈕,對裡面說道:“蘭迪,剛剛得到的訊息,嚴博……已經去了。”
病房裡躺在病床上的人轉頭看向這邊,眨了眨眼睛。
助理又說了一遍。
病床上的人突然激動起來,他揮舞著手臂,大聲喊叫。
助理驚慌,連忙喊醫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病床上的人卻突然恢復了寂靜。
是的,寂靜,死一般的安靜。
那人就那麼直愣愣地躺在病床上,直愣愣地望著房頂,久久,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
醫生和護士匆忙趕到,但裡面是無菌室,他們要換好衣服才能進入,還好裡面的病人看起來沒什麼大恙。
當醫生和護士再次離開,那個人就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不言不動。
之後的日子,那人就這麼在病床上一直躺著,哪裡也不能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日日潰爛*。
那個助理還有一些高管等人經常過來,有時向裡面的人彙報什麼,有時向對方請教什麼。
那人有時回答,有時棄耳不聞。
嚴默聽到了那人三次改變遺囑。
第一次那人要把他的全部遺產留一半給嚴家人,然後那人的家人、情人等各種人跑來大鬧了一通。
第二次那人決定不把遺產留給嚴家人,理由是嚴家人對他的嚴默並不好,所以他改了決定,決定把遺產的三分之二捐獻給國家,其中研究室和實業為大頭,但條件是國家必須為嚴默正名。這次他的家人等都沒有能鬧到他面前,全部由國家派人給攔阻了。
第三次那人對一名身份很高的人要求,他願意向國家捐獻除流動資金、住宅房產和珠寶古董藝術品以外的全部遺產,包括國內外所有在他名下的研究所和研究資料,以此換取和嚴默合葬,而嚴默的屍身必須保持完整,同時言明他會派國際第三方組織驗看,當然給嚴默正名也是必要中的緊要。那位公派人員聯絡了上面,幾乎沒怎麼耽擱就同意了。
嚴默很不爽。他明明填寫了捐獻遺體所有有用器官的資料,怎麼他的屍體還在?還要和這個混蛋合葬?嘔死他了好嗎!
至於給他正名?他根本不稀罕!當初如果他想正名,國家早就給他辦了,甚至同意讓他無罪出獄,但他都拒絕了。
雖然羅列在他頭上的罪名一半和他沒關,但他確實做過非法試驗,確實做過違背道德的人體試驗,確實幹過很多有良知有慈悲心的人幹不出來的事情。
他嚴默既然做了就不會否認!
嚴默想離開這間病房,可無論他怎麼走都走不出去,黑紅色光點更是看不到一點。
這是要逼他看完全部嗎?
嚴默不知道魂海中的時間流逝是怎樣的,他感覺過了很長時間,但又像是幾眨眼之間。
這天傍晚,外面電閃雷鳴,大雨眼看就要從空中砸下。
那人望著窗外,嘴中開始唸叨什麼。
嚴默不想聽見,但還是聽見了,他進入了病房,現在就站在那人身邊,明明他一步都沒走!
“如果我能重生,如果有來生,如果我能再碰到你,這次我一定不會錯認自己的感情。默,我想你,想得我要瘋了!我錯了,我以為你對我來說不過就是比一般朋友更熟悉一點,不過是兒時的玩伴,不過是……”
“我錯了……為什麼人會這麼可悲,為什麼人都要到失去才明白最在乎的是什麼?”男人又哭又笑,配上那張半腐爛的臉,看起來可怕至極<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看,你這樣對我,我都不恨你。我到現在才明白,你要有多恨我,才會用這樣的手段對付我。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