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最大的作弊器,不管碰到多少奴管和骨兵,幾乎沒有一個能傳遞出訊息。
奴隸工棚和戰獸營中有不少受傷生病的,如果換了其他人,就算有想救的意思,也只能在無奈中把他們都給拋下。
可嚴默不是其他人,他攻擊手段不多,救人的手段卻敢說比這世上任何一個生物都要豐富也有效!
他既然來了,就不會留下任何一個可以救走的。
無論老幼、無論殘弱、無論傷病,一律帶走!
不能動的,他立刻就給與治療。
因為時間關係,他不能一下子就幫他們治好,但讓他們獲得暫時的行動能力卻不是難題。
趴在地上的幼小戰獸掙扎著站起,他是剛被抓來的邊溪族人,因為他能變形,就被直接送到了戰獸營。可他太小了,這裡的天氣又太冷,哪怕其他戰獸在照顧他,可他還是要堅持不下去了。
嚴默摸摸小東西的腦袋,給他輸入了一點生命能量。
小傢伙眼看著就四肢立了起來。
“嗷嗚。”奶毛還沒褪的小傢伙咬住嚴默衣襬。
嚴默把他抱起來放到大戰獸身上,對那戰獸低聲道:“帶他出去。”
戰獸營裡的戰獸並不是每一個都是邊溪族人,相反大多戰獸都是被交易而來,全都是經過馴服的戰獸。
這些戰獸當然不會輕易跟隨嚴默他們離開,他們不騷動、不阻止已經是看在邊溪族和嚴默能和它們溝通的份上。
“真的不和我走?”嚴默手指尖浮起淡淡的亮光,“願意跟我走的,我會給它吃糖哦。”
戰獸們不知道什麼是糖,但是嚴默指尖那股能量的非凡之處,它們憑藉本能就立刻感覺到了!
“嗷——!”我跟你走!
嚴默手指尖一彈,那隻身形龐大的怪甲獸發出了舒服到極點的沉悶叫聲,它的身體也在瞬間出現了一點變化,它的額頭竟然出現了一個類似獨角的鼓包。
其他戰獸一看效果這麼明顯,還猶豫什麼,搶糖吃啊!
“吼!”加我一個!
“嗚嗚!”我也去。
“哞!”一起走,一起走!
好吧,最後整個戰獸營都叛變了,全都跟在了嚴默屁股後面。
嚴默答應它們,只要回去九原就給它們都發糖。
邊溪族的人很羨慕地看著,嚴默隨口說道:“九原獎勵很多,只要有功就會有獎勵。”
這麼說這種能量也會成為獎勵之一?邊溪族人振奮了。他們現在不止想要逃命,他們更在想:也許加入九原,徹底成為九原的一份子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嚴默動作太快,搞到後來,最先出來通知的幾個奴隸因為風雪反而比嚴默他們慢了許多。
祁源索性就讓他們負責帶隊把沿途的奴隸和叛變的戰獸帶到嚴默指定的集中地。
嚴默也沒有瞎指集中地,他隱身浮到上空看過,那裡差不多正好是奴隸營最中心,場地也大,可以容納很多人。
被集中過來的奴隸又是歡喜又是不安。
大家靜悄悄地不敢發出聲音,可是等待是最折磨人的,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道:“那位祭司大人是要帶著我們衝出去嗎?外面有人接應嗎?我們、我們……”會死多少人?
最後一個問題才是這個奴隸最想問的。
如果能逃出去那最好,可是如果逃不出呢?那還不如留下來。
有這樣想法的奴隸不少。
還有人擔心,“我們能逃出去嗎?我站在這兒就要凍死了,也許我們還沒逃出去,就先凍硬了。”
“我聽人說九原營地離我們很遠,我們能走到那裡嗎?”
“九原人救我們出去,是要讓我們為他們拼命嗎?”
嚴默回來時就聽到了這些小聲議論,他耳力好,說得再小聲,只要他想就能聽見。
但他並沒有因此厭惡這些奴隸,沒有真正經歷過奴隸生活的人不會知道他們的真正愁苦,他們擔心的也是最實在的。
逃,就是想活。
可如果逃跑等於死亡,那還不如繼續留下苟且偷生。
可也有奴隸寧願死也不願再留下受折磨。
“不想離開的就滾!反正這樣的日子我是過不下去了,我寧願冒死賭一把!”
“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了,下次還不知道有沒有人來救我們!”
“趁亂逃走,到時候能逃幾個就逃幾個,總比繼續留在這裡被折磨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