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用中文寫出下面文字的譯文。
嚴默皺了下眉頭,竟然是法文。最後幾個符號還是簡略語。
簡略語他不愁,一看就知道是餘有才的簽名,別人也許看不懂,可他太熟悉了,那傢伙給他寫的郵件後面都會有這麼一個簽名。難的是前面那句用法文寫的話。
餘有才當初就是在法國留的學,他會留下一句法文讓自己翻譯一點都不意外。
可問題是,他對法文並不熟悉,只知道一些極簡單的問候語。
他要在這裡被擋住了嗎?嚴默盯著那串字元,快速想著破解之法。
對了!他曾經翻閱過餘有才放在辦公室裡的中法文字典。
因為餘有才偶爾會用法文對他說些話或者寫在郵件上發給他,問他什麼意思,他不說,他也沒在意,他那時忙得很,哪有閒工夫去理會餘有才的情趣,就連複製到網上查一下譯文的欲/望都沒有。只有次去餘有才辦公室時,一時無聊拿著他的字典對著郵件上的法文簡單翻了翻,發現是一些肉麻話,就當餘有才在刷自己玩,後來再沒理睬過。
嚴默意識沉入魂海,他的目光在右半邊的圖書架上掠過。
無數的密密麻麻的書籍,哪本是中法文字典?
嚴默問了出來。
不遠處一層較高的書架亮起,嚴默把書架邊的扶梯推過去,爬到那一層,這層全是字典。
嚴默抽出發亮的那本,很好,果然他看過的有用書籍不管他記不記得都儲存到了這裡。
不過開啟字典,會發現只有他眼睛掃過的書頁才有字跡,其他都一片空白。
有意思的是,很多書頁上的字跡都只有一半。
那是因為這是一本軟殼字典,他尋找書頁時會捲起來把整本字典用拇指撥一遍。
就這樣也不錯啦。
嚴默看著螢幕,對照字典,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去尋找譯意。只要能找出一部分單詞,連蒙帶猜至少能翻譯出一部分,總比完全束手無策好。
句子不長,單詞也不多。雖然有三分之一沒找到,但找出來的三分之二也足夠嚴默去發揮想象力。
希望他沒有理解錯誤。
嚴默信心並不足,但還是把他理解的意思用中文寫入了螢幕中:你在哪裡,我的愛人。爛魚弟留。
這個簡略簽名源自一個笑話,他有次嘲笑餘有才,說把他的姓加入他的英文名蘭迪中,就是“爛魚弟”,後來餘有才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竟然真的弄出這麼一個別人看不出究竟的簡略簽名。
笑臉符號出現,光門亮起,他答對了!
嚴默看了眼再次出現的胡蓮影像,目光略微有點複雜。
這位費盡心思,提出的問題全都是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別看三道題都異常簡單,可如果這世上再沒有第二個從地球,而且還是既懂中文又懂法文的人穿來,哦,還要能看懂他的簡略語簽名,那怎麼也無法答全三道題。
可是胡蓮大概做夢也沒想到他做了這麼多準備,最終還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而真正的他自己卻因為記憶遺失,如今還被堵在第二道門外。
“你就是這樣,總喜歡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你說你只留一個讓自己靈魂得到鑰匙的指令不就好了?非要分成兩部分。”
嚴默雖然這樣感嘆,但他了解胡蓮或者說餘有才這樣做不過是不信任穿沙甲一族而已。
那傢伙最信任的人永遠都是他自己,總覺得別人都會背叛他。他這樣做十成是想著就算穿沙甲一族吞了正確能源,他的靈魂只要記憶還在,就能輕鬆解答出三道題,而如果他的靈魂破損到記憶喪失,那麼除了他自己也無人能破解這三道題,最終他只要等待時間恢復他的靈魂,再來解答這三道題就可以。
胡連說話了,“恭喜你,全部答對。操控飛船的智慧就在裡面,你進去就能拿到,我的建議是你在喚醒它之前,先用我留給穿沙甲一族的提煉過的能源放到它身上,它會自我汲取。”
嚴默沒有立刻跨入光門,也是想看看胡蓮會說些什麼。
胡蓮說到這裡突然頓了頓,“你是我嗎?我雖然篤定來的人肯定是我自己,但也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不是我。那麼會是你嗎?我在尋找的愛人。”
嚴默摸了摸手臂,把豎起的汗毛壓下。
“第三題中的簡略簽名法,只有我和他才能認出,就算那個世界有其他熟悉我的人過來,就算他懂中文也懂法文,也絕不會認出那個簽名。可惜這艘飛船仍舊受那個智慧的操控,無法像骨器